深觉自己对身边的人关注太少了,这娃子很是内疚,老妈曾经曾说过,相遇就是缘分,中国十几亿人口挤在那儿,能相遇其实是很不容易的,虽然安一泽觉得老妈虽然有伤春悲秋的心,不过没有一个伤春悲秋的气质,但是同在一个学校同在一个班级同住一个宿舍,这可就是真的缘分了,他应该好好珍惜的。
得到了这个结论的安一泽,开始认真观察宫浩,从早上睁眼开始,咳咳,当然了,他睁眼之后,邻床人已经不在了,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四角都是平平整整的,枕头放在侧面挨墙的一侧,看起来真不错,不像他,不管怎么叠,被子看起来都是软趴趴的,张玮曾经说过的话让他郁闷了就好久,这货说,这东西和主人就是一个货色的,怎么看都是没骨气的,气得这娃子在他的新鞋上踩了一脚,而遗传了张妈妈稍微有外在洁癖的后者哀嚎,用纸巾擦了好久。
安一泽迅速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跑去水房,却没看见宫浩的人影,深觉自己的失败,他都把闹钟提前十五分钟了,还是不见人,沮丧的回到屋子里,发现欧阳静浩正在看语文课本,看见他的样子,不由得失笑,知道他为什么沮丧的原因。“宫浩每天四点四十五起床的。”
“这么早?!”安一泽一张脸皱在一起,这孩子这是要逆天吗,竟然这么早,他晚上睡觉也很晚,有时候他上厕所,还能看见临床的小手电亮着,学校有规定,晚上十点半,学生必须按时就寝,可是这些抵挡不了莘莘学子们那饱满的热情,基本人手一台小手电,其实还有人突发奇想,想过用蜡烛,但是用完第二天就被宿管叫去单独谈话了。
其实,学生们半夜点手电偷偷学习这件事,年年都有发生,当然了,学校也很乐意看到这种积极向上的现象,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蜡烛这种可燃虽然不可爆的危险物品,绝对禁止出现在宿舍里面,而且被抓包的那个人还是为了看鬼故事能烘托气氛才点的,没错,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能在离经叛道的大路上成为如此特立独行的先驱者,非张玮同学莫属啊。
“张玮同学,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蜡烛?”张玮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特别厚,被抓个一两次,三四次,都不能熄灭他点着蜡烛看鬼故事这颗热情饱满的心,最后,宿管实在是抓不起了,第七次看见床沿上的蜡油之后,终于泪流满面,差点儿给他跪下了,这货无所谓的耸耸肩,从床单下面剩下六根蜡烛递给宿管,前者觉得这回该没有了。
没想到第二天来查,又看见了,可怜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正是一枝花的年纪,没想到被一个学生弄得寝食难安,某天早上起来,照镜子一看,苍天在上,想他一个花儿一般年级的男人,竟然开始有秃顶的先兆了,不成,这样下去,不到五十,他这头顶就变成中南海了,心里难过之下,终于觉得跟学校申请,让他去管理图书,当然理由很好,所谓活到老学到老,现在他深觉自己所知太少,需要再学习再改造,咳咳,提高修养,学校领导一听,当即拍案,这是多么值得表扬的精神,这是需要鼓励的,这是需要弘扬的,所以专门在学校的荣誉榜上把这个宿管的照片贴在上面,以供后来者学习……
咳咳,跑题了,话题转回来,安一泽知道了宫浩已经到教室上早自习之后,迅速的洗漱完毕,把还在睡梦中的张玮撇在宿舍,这货有保姆陈淼呢,根本不用管,拉着欧阳静浩就往教室跑,路上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询问后者。“你怎么知道他起得这么早?”问完了,在心里补了一句,你别跟我说你起得比他早。
欧阳静浩右手被拉着,看见安一泽没有服帖的头发,只好伸出自由的左手帮他整理。“一次上厕所偶尔看见的。”
“哦。”对这个答案,这娃子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
两个人到了教室,现在还不是学校规定早自习时间,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其中安一泽最关心的宫浩,正低头看英语,柔软的头发挡在额前,要是不看他的身材,还真是像是一个女生。
坐在位子上,安一泽这才开始觉得困了,开始频频点头,在他旁边的欧阳静浩把桌斗里备用的衣服拿出来,叠好放在这娃子眼前。“趴着睡一会儿,以后别起那么早了。”
“嗯……”安一泽眼睛睁不开,对欧阳静浩的话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侧脸贴在桌子上的衣服上,满足的舒口气,然后补眠去了,欧阳静浩在这方面还是很纵容这娃子的。
早自习下了课,安一泽为了就近观察宫浩,特地邀请他一起吃饭,后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了,刚进食堂,就看见张玮和陈淼,没办法,这两个人太显眼了,听说陈淼是学校里这届的校花,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护花使者,虽然这朵花根本就不用护,而张玮,则是很荣幸的被评为这届无赖之最,两个人坐在一起,成了最强悍的组合,大家都自觉退离三尺。
“坐这里。”陈淼对安一泽是越来越好了,连张玮看着都眼红,不过眼红归眼红,作为一个被打压惯了的,张玮会在没人的时候要求一些小小的福利,当然了,虽然有时候会得到一个熊猫眼,但是有时候还是能成功的。
“陈淼,这是我们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