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近鹰就上门拜访了!来的是小辈,白余玉也就没有自降身份去接待。连面都没有露,只让白福通知白药过去。
白余玉慢悠悠地吹着热气,呷了一口茶:反正拜帖上写明要拜访的人也不是他白余玉。毒没人解,着急上火的也是你楚青天。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是不要去掺和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昨天才说不用自己操心,今天又让白福叫自己去见楚近鹰。白药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花厅里坐着一位年轻公子,一个管家打扮的仆从站在他身后,白药一看这孤零零的主仆二人,就知道知道为什么老爹临时改变主意让自己过来了:楚家就只来了一个少爷,白家要是家主出来招待的话,那也太掉价了!要不是昨天看了拜帖,白药对楚家的印象早就差到极点!
一看到白药,那个管家打扮的仆从就迎了上来:“想必这位就是小神医,这是我家三少,楚近鹰。小人楚朴。三少前几天不知怎么的就不能开口说话了,请多多包涵!小人不才,代为传达三少的意思,还望小神医不要介意!”
人家都那么说了,白药自然不会介意:“那是自然,不知两位上门所为何事?”
“我家三少一向仰慕公子才华。此番路过,久闻兰州城景色极美,不知是否有幸邀请白公子一起把臂同游?”楚朴看到白药听到三少口不能言,还是无动于衷时暗暗皱了下眉头,不是都说白家少爷医者仁心?听到三少口不能言时不是应该主动开口要医治么?
白药以为接下来对方就会请自己给他家少爷看病,没想到人家提都不提。对方不急,白药更加不急!什么?去游玩,没问题!什么时候?明天,可以!
对方不说重点,白药就一直和他扯。扯到后面楚近鹰都不耐烦了,看到自家三少表情,楚朴一脸抱歉:“对不住,三少一向坐不住,就先告辞了!”
“无碍,三少如此,乃是真性情之人!”白药一脸微笑,起身送他们出门。
“留步!留步!公子可不要忘记明日之约!”
“这是自然!”白药点头。
看到白药点头后,楚朴连忙追着楚近鹰的脚步离开,再不跟上,估计等会就看不到三少的身影了,楚朴脸色郁郁地想,要是三少不见了,回去受罚的还是自己,楚青天可是舍不得骂自己儿子,哪怕那是最不受宠的幺子!
楚家主仆走了之后,白药还是一脸微笑,看那管家打扮的人临走时候的脸色,也知道楚近鹰平时怕是没少得罪他!白药拍拍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那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又管不着!还是想想明天要去哪里玩好,难得有冤大头送上门来被自己宰,自己不好好地让他出一次血,岂不是白费了人家一番美意?
白药脸上的微笑变成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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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白药就把祈烬灭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然后翻半天的衣服,一件件地拿起来在祈烬灭身上比划,最后从众多衣服里挑了一件墨色的让祈烬灭去换。
祈烬灭拿了衣服,有些奇怪:“药药,你不是最爱睡懒觉的么?怎么今天起的比我还早?还有,一大早的像个女人一样折腾半天衣服做什么?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这么隆重?”
祈烬灭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药踹了一脚:“你说谁爱睡懒觉?谁像个女人?亏我有好事还想着你!”白药伸手去扯祈烬灭手里的衣服:“把衣服还我!”
祈烬灭连忙抱着衣服跑出白药的攻击范围,窜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那是什么好事?能让你一大早起来?”
白药也没真的因为一两句话生气,刚刚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听到祈烬灭的问话,顺口就回答:“有人今天要当冤大头,我带你去好好宰他一刀,上次不是你请客么,待会你随便吃,就当是我回请你的!”
祈烬灭哭笑不得:“那钱又不是从你钱袋里掏出来,怎么能算在你头上?”
白药从箱子里翻一件白色的长衫出来,听到祈烬灭的话,爽快地说:“行,那下次从我自己荷包里掏钱回请你!可以了吧!不过这次你可要帮我把那只鹰的血放干净了!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楚白两家还有我师父之间有什么恩怨,就冲他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我就要好好地让他出一回血!不然等毒解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这个好办!不过,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祈烬灭换好衣服出来。
“挺好看的,我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好!看看我穿这件怎么样?”白药把那件长衫拿给祈烬灭看,然后回答:“怎么没关系!昨天那只鹰来的时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穿得和一个金元宝一样,腰带上还镶了好几块核桃大的宝石。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深深地伤害了我的眼睛!今天一定要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贵公子!杀一杀他的威风!”
“挺好看的!”祈烬灭看着白衣说!
白药再翻出一件紫色的儒衫,递给祈烬灭看:“这件和你手里的那件,哪件比较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