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乱与杀戮,席卷宫内的每一个人。
远处厮杀声越演越烈,她没时间逗留,争分夺秒往侧前方跑去。
建成帝虚置后宫,又仅有虞听晚一个孩子,她住的宫殿,与帝后的寝宫挨得很近。
没多久,她就来到帝后寝宫,只是还未来得及进去,就见远处射来无数沾着火油的箭矢,直落殿中,转瞬间,铺天的火舌将殿宇吞噬。
虞听晚瞳孔骤缩,尚未来得及反应,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急促担忧的声音——
“晚晚!”
司沅从偏殿朝她跑来,来不及多说,抓住她手腕后,立刻带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敌军入宫,帝后寝宫是他们首要的目标,晚晚,你先去后山的密道躲着。”
虞听晚反握住司沅的手,嗓音发急,“母后,你跟我一起去,还有,父皇呢?”
火光照来,正好映出司沅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
她呼吸都在发颤,但在女儿面前,依旧死死稳住声线,想让女儿安心一些,“你父皇去承华殿了,晚晚,你先走。”
北境敌军此次来势汹汹,她的女儿若是落入那群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司沅连想都不敢想。
她一路带着虞听晚往后山的方向跑,半刻不敢停留。
只是北境攻城早有预谋,联合着朝中的叛臣,宫门全部大开,北境无数兵胄鱼贯而入,想平安逃去后山谈何容易。
走至半路,四面八方便围拢过来大量举着火把的敌军。
侧后面,骑着高头大马,率着士兵逼近的北境将军玩味地打量着他们即将到手的‘俘虏’,阴恻恻笑着:
“原来在这儿,丞相所言果然不虚。”
说着,他一抬手。
身后的人瞬间出动。
直接将虞听晚和司沅困住。
“东陵将亡,建成帝将死,东陵的皇后与公主怎能不亲眼看看国破时亢奋人心的场面。”
“带走!”
一声令下,司沅和虞听晚被强行带去了承华殿前。
北境三皇子高坐在雕龙椅上,浑身是血的建成帝被人压在浸透血水的长阶上奄奄一息。
东陵皇宫总共就这么几个主子,此刻全部被抓到了这里,整个皇宫也成了人间炼狱,三皇子盍邱以为已将东陵吞并、再无变数。
此刻放松了不少戒备。
开始慢慢享受‘战利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
虞听晚和司沅被士兵抓着带上来。
盍邱手臂撑在把手上,慢条斯理地朝着她们看去。
很快,他目光定格在虞听晚身上,
如鹰隼冷血的眸子微眯,泄出眼底的几分兴味。
他握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饶有兴致地盯着虞听晚,视线从她身上寸寸扫过。
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建成帝,对她说:
“听说东陵孝道至上,本皇子一直想见识一番,但没有机会。”
“今日难得天赐良机,不如来点有趣的,公主当众脱衣一件,本皇子就让你父皇多活一个时辰可好?”
听见这话,重伤的建成帝赤红着眼立刻阻止,“不行!晚晚,父皇死不足惜,北境心性歹毒,他们向来言而无信——”
不等他说完,盍邱一把将手中长剑狠狠刺入建成帝肩头,他下手的位置选的特殊,这些伤,虽不足以短时内致命,但能让建成帝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
“父皇!”虞听晚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盍邱眼底杀意渐浓。
他随手指了指身旁早已投奔北境的丞相,“听说你一直想试试箭术,今日是个机会,就用东陵陛下的命试手吧。”
说话间,有人呈上来弓箭。
丞相接过,谄媚应声,对着建成帝便拉开了弓箭。
今夜所有进宫的大臣全被扣押在了承华殿前。
面对此情此景,有人怕死退缩,也有人拼死上前营救,但敌我悬殊太大,他们又大多是一些文官,最后也只是白白送死。
剩下的几位大臣,瑟缩在一旁,不敢再动弹。
就在丞相拉动弓箭射出去的前一刻,被虚虚拦在后面的宋顼撞开北境部下,冲上前为建成帝挡了一箭。
盍邱不悦地眯眼。
对于这个北境屡次策反却从未成功的宋太傅,盍邱看他早已不顺眼,一开始没想这么快杀他,是想留着宋家慢慢折磨,但现在他宋顼主动求死,他就助他一程。
盍邱抬手,正要让人杀了宋顼,骤然之间,外面响起了更剧的厮杀声。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一惊。
盍邱猛地起身,咽下口中的话,转而让人即刻除掉建成帝与司沅。
就在奸相为讨好新主拿着手中弓箭动手之际,一支羽箭携着万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击落了丞相射出的那支箭矢。
与此同时,被敌军围得固若金汤般的皇宫,生生被人从外面杀进来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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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哭]今天没写到男女主对手戏,明天继续!!
另外——
在正文的最前面,很多人都说,若是宫变时建成帝没有死,谢家没有登皇位,那女主就不会被男主强取豪夺,女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