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潜意识中的亲近和信任
这个答案,不可谓不突兀。
她现在的记忆,是她与宋今砚刚退了婚从公主府回到皇宫。
但让虞听晚自己都诧异的是,她竟然没觉得有多少震惊与惊骇。
反而只诧异了那么一瞬间,便很自然容易地接受了她与谢临珩已经成亲的事实。
她动了下手臂,忽的觉得手腕有些疼。
低头看去,却见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圈细纱布。
见她想去摸伤口,谢临珩先一步抬手按住了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腕,对她说:
“左手手腕受伤了,还没恢复,别碰,也别扯纱布。”
虞听晚放弃了想去触摸的意图。
她再次抬头,看向谢临珩,“我为什么会忘,你能跟我讲讲吗?”
谢临珩颔首,他从行宫开始,再到噬情蛊,一点点跟她说发生的事。
殿外若锦见主子醒了,立刻欣喜若狂地去了帝后寝殿,去喊刚刚回去不到半个时辰的建成帝与司沅。
没多久,建成帝和司沅第一时间来到邑阳宫。
寝殿中,谢临珩刚与虞听晚说完发生的事,正端茶水递给虞听晚让她喝。
殿外宫人的行礼声传进来,虞听晚动作熟稔自然地将茶盏给了谢临珩,想从床上下来。
在将茶盏递过去的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熟稔到几乎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她停下动作往谢临珩这边看去。
却见他也是很自然地接过她递过去的茶盏,将之放在旁边小案上。
虞听晚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眸色停顿刹那。
再回眸时,建成帝和司沅已经进来寝殿。
虞听晚回过神,掀开被子想下床。
却被帝后立刻阻止。
“别动别动,皇儿,在床上坐着就好,或者如果不舒服,就直接躺下,别动。”
谢临珩适时往旁边让开位置。
让司沅和建成帝上前。
司沅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握着虞听晚未受伤的那只手,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家孩子。
“晚晚,还有没有哪里疼?母后让太医再进来看看好不好?”
虞听晚挽起唇角,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家母后的手上,反向安慰她:
“已经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母后别担心。”
建成帝打量着自家女儿还有些苍白的脸色。
终是放不下心。
自家孩子什么性子,他这个做父皇的自然清楚。
虞听晚虽然从小就不爱喝药,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为了不让他和司沅担心,她向来是瞒下所有不适,跟着没事人一样反向去宽慰他们。
建成帝指挥着人出去传太医。
“临珩从昨日就让太医一直在邑阳宫偏殿待命,晚晚,反正不麻烦,让太医再进来看一眼也是好的,总归放心。”
虞听晚点下头。
一群太医很快进来,把过脉后,张荣禀报道:
“启禀陛下,公主的脉搏较之昨日已经平缓了许多,但蛊虫造成的身体损伤无法立刻恢复,微臣会与其他太医一起多翻古籍,全力助公主恢复伤势。”
太医退下后,建成帝跟着虞听晚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后才喊着谢临珩去了外面说宋家的事。
他们走后,司沅握着自家女儿的手慢慢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当得知自家女儿忘了不少与谢临珩婚后的记忆后,司沅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和角度跟自家女儿说起这桩婚事。
“晚晚,临珩和宋今砚是不一样的。”
“你与临珩是彼此互相喜欢,水到渠成地走到成亲这一步,这噬情蛊,专让人忘挚爱之人,不过好在,在噬情蛊发作时,有位心善的姑娘为我们家晚晚及时解了蛊,这才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忘掉的那些记忆,也会很快想起来的。”
司沅怕自家孩子在忘记那段记忆后一时接受不了再度成亲的事实,并对这桩婚事怀有抵触的情绪。
说完,她终究还是不太放心。
又道:“不用觉得与临珩相处生疏或不自在,你们是行了大礼拜了天地的夫妻,是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先前的关系更是亲密得蜜里调油一样。”
司沅怕自家女儿接受不了,前前后后说了一大堆。
全是为他们小两口操心的话。
虞听晚一一应着。
一边应,一边努力回想,想试着想起些什么。
但或许是她刚醒来的缘故,司沅说的那些事她感觉好像都不是很陌生,但就是想不起来。
最后,等司沅全部说完,虞听晚让岁欢送过来一杯茶水,一边让她递给司沅,一边对自家母亲说:
“儿臣知道了,母后,还有为儿臣解蛊的那位姑娘,让父皇好好谢谢人家。”
司沅应下来,又陪着自家女儿待了好一会儿,才和建成帝回去。
谢临珩不知去做了什么,还未回寝殿。
虞听晚着人备水梳洗了下,便开始坐在矮榻上试图接着想被她忘掉的那些记忆。
御书房外,墨九赶来汇报:
“主子,那位容姑娘的身份已经查清了,她是前月冥国池家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