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这几天懒懒的,行动乏力,饮食无心,今天本该早起去书房处理几桩家务,陈妈过来催过两次,无语勉强硬撑着起了身。也不知是受了凉,还是积了食?
陈妈说要不一会去请府里经常走动的苏大夫过来瞧瞧脉,这样不吃不喝的人哪能支持得住?
无语觉得可能就是前几天贪凉引起的,暂时不用大惊小怪的请大夫了,先饿个两天再说。
谁知饿了两天更厉害了,胃泛酸欲吐,头晕,干脆起不了床了。
东王不在家,正是家事繁忙之际,偏赶着又病了,无语恨身体不争气。但实在挣扎不动了,不得不打发陈妈派人请苏大夫过来。
苏大夫看了看舌苔,又摸了摸脉,笑问:&34;王妃是不是月信迟来了呢?”无语说,她这个向来不规律的,有时30天来,有时40天来,没个准的。
″准不准的也没关系,恭喜王妃要喜添贵子了。”
&34;真的吗?”无语还真是没往这方面想,不由欢喜满怀。
陈妈兮儿等也都面露喜色。
东王巳三十六七了,至今膝下无子,要是东王在家,那不知有多开心呢。
陈妈吩咐兮儿,派人传信东王,他日归来,有小王子承欢膝下,后继有人了。
无语忙摆摆手。
把苏大夫及房内几个人都叫过来,说:&34;我怀孕的事,一律不准外传,更不要给东王去信。现在战事紧张,不可让东王分心。外传者必惩。”
大家没想到这么高兴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既然王妃不让说那就不说呗。
苏大夫说王妃偶感风寒,需中药调理。开了方子,无语让兮儿亲自去抓安胎药。
无语看似每日准时服药,实则一滴也不敢吞下,趁人不备全倒在漱盂内。夜风血脉,她不敢冒一丁点险。
十几天后,无语气色渐佳,食量也大有起色,可以起床行走了。
这些天府里大小事宜都交由洪总管处置。除非万不得已,洪总管才会惊动王妃,等她示下。
无语念洪总管辛苦,慢慢又开始协助洪总管操持。
现在,饮食行动,无语特别细心。她母亲知她有孕,也常常亲自送些亲手做的食物过来。
下雨天,她就在自己房内待着,生怕路滑有个闪失。
纵使这般细心,也还是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那天又到了康妃寿诞,东王妃怎么着也得亲自去皇宫走一遭。
马车是常坐的那辆,车夫也是做了数年的老把式丁叔。
从东王府到皇宫不过三里之遥,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可就在车马行至长安街,马上要拐进皇宫大道时,一匹大黄马驮着一红衣女飞马横插过来,险些将无语车驾掀翻。幸得丁叔技术老到,紧勒丝缰才稳住了马车。
虚惊一场。
此后,无语肚子大了起来,她穿上宽大袍褂,自言长胖发福不爱动了,把出门的活都交给陈妈及几个管家婆子代劳。
都城竟无人知东王妃已怀孕数月。
无语只想不动声色等东王胜利归来,把这天大的喜汛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