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女子如何倾诉心意的她不知晓,她此刻只知道自己心中有这男子,便要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说出来,拖拖拉拉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她欢喜过沈少寺许多年岁,可从未有如此机会能够袒露心意,索性她早已将对他的痴恋慢慢压制,直到如今在她心中对沈少寺的情意已经淡得无边,提起他时她也可以面不改色,心跳如常。
知晓风九歌一贯大胆,从一开始她出现在自己身边时便察觉到,她是言出必行说到便要做到的性格,如此直白的表露心迹并不是第一次,她还是覃九时,也是这般同他开口,话语一字不差。
顾北彦只觉得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风九歌撞入,有种名曰满足的感觉填满他的心口。
能得如此女子倾心,他顾北彦就算荒唐一生又如何,同她相比,便连报仇雪恨都不是那么重要。
就算风府当年参与了灭门行动,可他从未将风九歌当做仇人看待,她出现在自己身边是覃九,可他却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真名,或许她是别有他意接近自己,可他不可否认的是爱上了风九歌。
一眼,便是万年。
他注定未风九歌沉沦一生。
瞧着
眼前的男子没有反应,风九歌只觉得满心挫败,她好不容易才有勇气开口,谁料这厮压根就没听进她说了甚,或许他是听到了可这是什么表情,面无表情?
“诶,你究竟……”风九歌还挫败地想起身,伸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还没触及他的脸,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搭在顾北彦手上的纤荑被他交握住,两人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这软塌宽敞,足以容纳下两人。
风九歌还没开口,便听到上方的男子响起好听悦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些哽咽意味,她被他紧紧环住身躯,动弹不得。
顾北彦的回答十分简单,却足以让风九歌安心。
至少不是她一人在一厢情愿,这份情意不能是你情我愿,既然是爱,便要两人共同守护,她迈出了一步,而顾北彦也理所应当地朝她走来一步。
即便现在不是深爱,可她却相信,在将来或许她爱这男子便同鱼儿离不开水一般,相濡以沫,执手一生。
“好,本王允你。”
风九歌从未有如此喜悦的时候,垂落在身旁的手慢慢攀上男子宽厚的背,收紧,用他能听清楚的声音道:“我要的,是一生。”
一辈
子或许很长,可若是途中有他陪伴,风九歌便觉得并不无趣,相反而言,她还对这未清的前路格外期待。
“本王不仅要一生,生生世世,轮回千万,你都只能是本王的,是我一人的妻。”
江淮到底是富饶之地,知府为官数年,早在江淮置办了些许房屋。如今顾北彦一行人来到此地,知府便让人将最华美的屋子收拾出来,让他们一一入住。
风九歌跟着他们走在这繁华宅邸,心中只有感慨道这知府虽然只是个小官,可却能够置办如此奢侈的屋子,怕是这兜中的银两不少,说话也格外有底气些。
不过也是,知府养了这么些小妾,总得有地方给她们住。
“檀王同七王爷便住这层内屋罢,虽然比不得京城,家居摆设都是上好的,绝对不会委屈了王爷们。”知府领着顾北彦一行人走在前头,在亭台水榭中指了指那栋雕花翠碧的高楼。
顾北彦负手而立,边上站着洛七染,风九歌随着风书屿站在最后。
“给七王爷另外安排住处。”顾北彦只是听了知府的话便拧眉不悦地开口。
这知府听着顾北彦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里得罪了顾
北彦,慌忙道:“可是将七王爷安排到何处。”
洛七染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手上拿着折扇,一下一下地打在掌中:“檀王你就可是不厚道了,凭甚本王就要去别处住,这屋本王瞧着便不错。”
将他赶到别处无非就是要风九歌住在他边上罢了,顾北彦那些个心思他还瞧不出来么。凭甚他要同心爱的女子恩爱缠绵,便要牺牲他去别处待着,天底下还有没有道理可言了?
若是他真想时时刻刻见着风九歌,直接将人端进他屋内便是了,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地明里暗里说着,让他一个无辜之人白白受累。
“是啊,七王爷同您都是尊贵之躯,这要是让七王爷去别处,怕是不太适应罢。”知府在顾北彦森然的目光中抹了抹额上的虚汗,小声讨好道。
这住所安排得都好好的,这檀王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我瞧檀王多半是怕委屈了七王爷,七王爷向来闲散惯了,平日内美人绕身,若是同檀王相处,日日枯燥乏味,七王爷也会受不住罢。”夏葵在此刻出声,一开口便是圆合,说得滴水不漏,左右逢源。
同顾北彦这座活冰山一处,洛七染还真会被
他那一日憋不出几句的性子给逼到跳墙。
前面商议不下,后头的风氏兄妹却在旁观鱼观得正是惬意。
风九歌如此钟灵毓秀的一人,怎会听不出顾北彦这是意有所指,他要自己住到他边上,只是为了方便他一人罢了,可到底还是要顾及边上人的,尤其是他们现在才刚将话摊开,夏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