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同顾北彦过起手来怕还不是他的对手,风九歌想着不是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好生收拾顾北彦,如今只能暂时委曲求全,先脱身再说。
“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不能每回都净顾着到这榻上来了吧。
顾北彦爱她爱得正是情意浓厚,干柴烈火,虽说对她此刻并无过分的举动,可到底还是男女有别,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他狼性大发,她又该如何脱身?
总之,风九歌觉得他们此刻的姿势并不妥当,不仅不妥当,还十分地咯人。
“本王何时不在同九九好好说话。”某只妖孽道得好生无辜,还陪着眨了眨眼,面上尽是一副本王很讲理的样子。
行,这厮还同她较上劲了是吧,怕不是她最近手生了,没摸过兵器不说,连揍人都是极少的。
“顾北彦!”三两句被挑起恼意,顾北彦也是很有本事的了。
她要是再信他个鬼话便不叫风九歌!
顾北彦不曾同风九歌讲过,其实他爱极了她此番的模样,对他而言,她便是自己的全部,他爱风九歌懒散闲疏的模样,爱风九歌认真说道的模样,爱她骑马射箭飒爽英姿的模样
,风九歌不管是如何样子他都心欢。
可如若真要说他爱风九歌哪出,便是此时被他逗得生了恼意,双眸圆瞪,粉腮微鼓,一副欲拿他如何却又无计可施的挫败样子,即便是惹恼了风九歌,他也有办法平息她的怒意,只是这等时刻实属太少,他们之间缺了一年,如此愉悦人心的事也无人可做。
知道再逗她风九歌怕是就真气了,顾北彦大掌抚过她光洁的额,撩开她散落的些许青丝,完完全全露出风九歌的一张绝色容颜,薄唇噙着一抹淡笑,“好了,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如此逗你。”
一贯知晓风九歌脸皮薄,再逗怕是要逗得这只小猫恼羞成怒,到时候光是张牙舞爪利刃伤人了。
能得檀王如此低声下气地求饶,风九歌也算是一扫而空心底的怒意,只是她一向傲娇惯了,此刻也委实拉不下这个脸来,便拿捏着性子道,“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一天不教训便要上房揭瓦,顾北彦着实有潜质向洛七染靠拢。
罢了罢了,瞧着顾北彦这满脸委屈模样,要是被旁人看着了还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呢,风九歌也就大发慈悲,饶他一回。
“我明日想同你一道前去。”
到最后,风九歌还是将正事搬了出来。
这是留在府内还是出城外勘察,还是个很值得商榷的问题。
明显同夏葵一道更为危险,风九歌可不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虽然身边的顾北彦敲上去更危险三分就是了……
“你留在府内更安全些。”不知为何,顾北彦竟同她在这事上较量上了。
他哪只眼看出她留在府内更安全的,且不说那些个知府小妾会不会时常找上门来,就是那夏葵她都是防不胜防,何况还有一直装作大尾巴狼的洛七染,这简直就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啊。
风九歌到底是有脾气的,同他好好说话还没得到许久,干脆就明着说了:“我不过是想同你一道,以防那些不轨之心的人接近,你就这般推三阻四,怕不是在外头金屋藏娇?”
玩笑开得适度,风九歌也问得十分欢愉。
能调侃顾北彦的,世间怕是也没几人了。
她睁着水眸,眸底尽是狡黠,却在洋洋自得时突感腰间一阵疼痛,她疼得柳眉往里蹙,嘶地一声面色全改。
这厮还真是顾三岁,不就是调侃一句么,有这么小心眼的啊。
“胡说什么呢你。”尽管风九歌平日也没少同他玩
笑,可顾北彦到底是认真的人,认定一人便是此生不换,如今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或许同旁的女子有半分牵扯,他便觉得浑身不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都道檀王多孤冷一人,谁料还能被人轻易惹恼,当真是世间奇闻。”风九歌不懂讨好的话,也学不来那低眉顺眼求饶做派,便也只能依着自己平日的寻思道了一句,当真这话实属是有效果的,观这顾北彦的神色变化就可以知晓了。
他们两人身躯贴得极近,近距离地言谈早已红透了风九歌的耳垂,她此刻只觉得一阵意乱情迷,双手便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男子的脸,随后渐渐靠近……
“所以,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嗯?”风九歌长得美便算了,这随时随地撩拨人的媚态却是天生便会,只是一个抬眸垂脸便能勾走世间男子的神魂。
如若是换成他们刚相逢那会,风九歌怕是此刻要拿短笛来抵着他的咽喉罢,果然他的九九即便是忘了自己,也依旧狠不下心来。
风九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腰肢被男子长臂勾过,她被压下身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顾北彦的脸,一寸一寸肢解开来,心却如擂鼓般狂乱。
她一
贯知晓世间最毒的药便是动情,但凡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终身抱憾。
她对顾北彦的情,是慢慢蓄积,直至涌动喷涌才稍露痕迹,如若是感情被动,她也甘之如饴。
风九歌隔日悠悠起榻时才想起,顾北彦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