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开口便唤自己王妃,这是为何。
“你,你见过我?”风九歌皱着眉问道,脑中思索自己对这位临止的印象,却一无所获。
她肯定是未见过这位下属,在顾北彦身边这些时日她也从未见过他。
临止见风九歌也是头次,只是平日在顾北彦身边侍奉,也看过多次那副画卷,他原先还在心底存了分疑惑,自家王爷为何对一画中女子如此痴迷,奈何今日见到本人,才突觉恍然大悟。
世间果真有这女子的存在,彼时便是完完全全地站在他对面。
“属下在画卷中见过王妃,王妃同那画中女子生得一般无二。”临止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尽是不卑不亢。
画卷?
那日她在顾北彦书房见过的画卷么?
风九歌同临止说话,可后头的内容洛七染听得却是一头雾水,为甚他从未见过那副画卷,而临止不过一眼便认出来风九歌。
难怪他道顾北彦那厮为何初见风九歌就如此反常,两人打先便认识了。
风九歌此刻也没心思同他们再多话,她要赶着去瞧顾北彦,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是否伤及了五脏肺腑,要是城中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为今之计便只能
去余党盘踞之地讨要解药了。
“他如何了?”风九歌这时才意识到洛七染正是从顾北彦卧房方向走出,便抓紧问顾北彦的情况,语气皆是担忧。
啧啧,瞧着风九歌担忧模样,洛七染只能感叹,这平日也不见得风九歌待顾北彦有何热络脸色,如今人家为她受伤了,便如此心焦气躁。
果然,还说对顾北彦毫无心思,那她此刻这幅模样又是为了谁。
洛七染也知晓风九歌此时焦急,便也不再同她玩笑,收拢折扇道,“大夫还在房中,暂且还无动静……”
谁料洛七染这话才刚说到一般,风九歌便早已提步从他身边穿过,不带一丝犹豫。
洛七染张了张口,着实是被风九歌这有了夫君便不顾他人的态度气到,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她便这般火急火燎像是顾北彦怎了似的,左右都还死不了罢。
他还刚想说夏葵那人还在顾北彦房前,风九歌要不要这么慌不择言的样子啊。
“走罢,我们去看戏,这会儿可是能上演一场最精彩的大戏呢。”洛七染故作高深地说着,让一向榆木脑袋的临止一时无言。
看戏?
他家王爷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看什么戏
。
洛七染说的戏,怕是京城中最有名的戏班子都演绎不出,这还真得身临其境,亲自观看才会有感觉的,譬如两女争一夫这般戏码,都足以让人乐呵上半天。
起初他还觉得风九歌对顾北彦没有太多心思,而夏葵便不同了,她对顾北彦那心思真就可以说得上是日月可鉴,天地共识。
他本来就想看平日里淡定自若的风九歌对着夏葵时是何模样,郡主同相府千金,这两人分明就是谁都不让谁,谈不上平分秋色,因为在他看来,风九歌还是要胜出一筹的。
本以为两个女子会为了顾北彦动起手来,可洛七染却想错了,而他看到的也同想象的不同。
夏葵和风九歌分庭抗礼,两人都没有看彼此,只是这气氛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洛七染嗅着这氛围便察觉到危险,拉着临止站到了一旁,免得被战火波及,一个不小心便是小命不保。
终于,在心焦等待中,那扇掩起的房门终于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
“大夫,檀王如何了?”风九歌还没开口,夏葵就抢在她前头,一时便占了上风。
这是同她在比什么?
风九歌看着夏葵这
番模样,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能理解夏葵对自己的敌意,可这莫名的排斥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她故意让顾北彦受伤的,当时情况也不容许她想别的……
大夫是位年过五旬的老者,背着药箱,身躯看上去有些羸弱,摸了一把苍白的胡须,神色有几分凝重,“从脉象来看,檀王并无大碍,只是这体内的毒,恕老夫医术浅陋,尚不知是何派系的毒术。”
大夫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惊愕,夏葵更是听得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美眸中瞬时蓄满了泪水,看上去柔弱似蒲柳,纤弱不已。
连江淮城中医术最精湛的大夫都诊断不出此毒的来龙去脉,看来这毒术来历颇为诡谲。
风九歌想起起先自己中毒,只是睡了一夜,也不知顾北彦是给了她用了何药,好得如此快,后来的她便丝毫不觉痛处。
“外伤老夫尚且可医治,只是这毒,恕老夫无能为力。”老者拱手作揖,满脸难色,颤巍巍地从他们身边告辞。
洛七染见状连忙跟上老者,“大夫,借过说话。”
风九歌此时却在想,如若顾北彦中的毒是司正一直研制的那种,怕是毒药也只有那群余党有,若
要救顾北彦,也只能去他们的盘踞地取,只是此刻她却连那帮人的容身之地都尚未知晓。
又谈何取解药救人?
“郡主此番可是解气了?檀王因你受伤,还中了毒……”夏葵此刻见风九歌只觉得碍眼,也不顾平日的礼仪举止,咄咄逼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