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洛樾笙替自己出了头,风初瑾想到最后沾沾自喜。这才同洛樾笙到了早已布置好的宫殿,处处红帐高悬,明烛晃眼。喜宴氛围甚浓。
风初瑾略带不安又娇羞地朝洛樾笙伸出手,想要替他更衣,却不料被一只粗粝的手抓住。
这手自然是洛樾笙的,他自小练武,便养了这满手的蚕茧,摸上去格外不平整。
洛樾笙虽比顾北彦大上十岁,可到底是保养得当,除了眉目间多了几分促狭威严之外,长得也是人中龙凤的翘楚。
风初瑾微微动心,故作娇羞地低低开口,“陛下,让臣妾替你更衣罢。”这早些安置的意思,不就是更衣上榻么。
风初瑾到底是初为人妻,即便这教养嬷嬷说得再多,可是到亲身实战时,却是又娇羞不已,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面对洛樾笙灼灼的目光,也是羞得不敢同他对视。
“爱妃忘了我们应该先做什么了么?”彼时的洛樾笙语气格外低柔,比这陈年酒酿都格外诱人入醉,格外蛊惑人心。
洛樾笙意有所指,而风初瑾闻言后,眸中却是有几分错愕,随后扫过桌上的一众摆设,小脸再次浮现红晕。
这成婚夫妇,自然是
要先喝合卺酒再行房了。
也怪得她一时竟忘了这项东西,差点就要让洛樾笙看笑话了。
“那,那夫君,我们先喝酒吧。”她红着脸扯着洛樾笙的龙袍,小心地将他带到圆桌上。
这桌上摆放的物什一干不少,便是早生贵子,取意花开并蒂的莲子羹都有。即便风初瑾倾慕顾北彦许久,可此番同她成婚的人却是当今天子,是楚洛身份最尊贵之人。
她对他即便现下没有爱慕,最多的也是景仰。可风初瑾作为一个女儿家,却是满脸娇羞,红着脸将酒盏递到洛樾笙手中,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安又迅速低下脸。
直至自己的下颚上触上一抹冰凉,洛樾笙将她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她竟一时心跳漏了半拍。
“陛下……”风初瑾低低唤道,眸中的娇羞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了。
这接下要发生的事都顺理成章,可如今箭在弦上,风初瑾却突然有几分害怕,倒不是怕洛樾笙对自己粗鲁,只是她怕伺候不好陛下,得了他厌弃。
合卺酒用过后,风初瑾眼前又是一番意乱情迷,她微张着红唇,领口开了大半,透出若隐若无的诱惑来,甚
是极致。
都说酒壮人胆,风初瑾此番胆子却是大了不少。便直接将双臂缠上了洛樾笙的脖颈,满面潮红,似是落了水,她红唇轻启,数不尽的风情尽露,“陛下……”
“唔——”彼时的洛樾笙,直接将风初瑾打横抱起,往榻上送去。
长臂将一众膈应人的衣衫挥出,还打灭了几根喜烛。随后一个黑色身影自半开的窗牖而入,静静地来到榻前。
“她便交与你了。”洛樾笙的话里却是没有半分微醉的朦胧,此刻的他清醒无比。
那个黑影单膝跪在他跟前,抱拳应了声。彼时的榻上女子正是不安分的时候,唔了一声往自己身上撕扯着什么。
直至洛樾笙的身影消失在殿中,男子才爬上了榻。风初瑾摸到一个冰凉的身躯,却是极为好摸地再次上下其手。男子直接撕裂她的裙摆,毫不怜惜地攻城略地。
“唔——”不知是痛还是欢愉,风初瑾哼哼了几声,双臂却揽得男子极紧。意乱情迷之间,她竟道道出了那个藏匿心底最深处的名字。
“北彦——”
男子伏在她身上的身躯微怔,随后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粗暴。
自风初瑾宫殿而出,洛樾笙此
番却是毫无目的地走在后宫诸多宫宇之间。现下铁定是不能去找皇后,他也疲惫了,不想同她理论什么。
“陛下,不如早些回明德殿罢。”身旁的太监提议。
这陛下也转悠了许久,还是没决定去哪位娘娘那里,似乎也并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太监跟在洛樾笙身边多时,便替他出了个主意。
洛樾笙方要作答,却听到了一阵凄冷的琴声,那琴声自宫宇而出,离这里极近。
入夜三更,又是何人在宫内抚琴。洛樾笙剑眉微拧,似有不悦,朝一旁的太监问道,“何人在抚琴?”
莫非都不知晓这后宫体统的么。
太监也是头次听到入夜了竟还有人在抚琴,答得也是战战兢兢,“这,这奴才也不知,许是哪位娘娘苦于无法入眠,这才抚起了琴。”
无法入眠?是期望他能够过去慰问么。本是闻之不以为意地呲鼻,谁料竟也鬼使神差地让太监上前去瞧瞧。
他倒要看看这入夜三更的,是何人还在抚琴弄意。
太监上前查探一番,见自家皇上负手站在后头,便小步快跑过来,“禀陛下,是吟雪台中的娘娘在抚琴。”
“吟雪台?”他似乎对这座殿宇并没
什么印象。
太监答得恭敬,“是,是吟雪台。这里头的娘娘是今日刚入宫的,李尚书之女李凉凉。皇后娘娘封了她贵姬之位。”
是皇后封的人?皇后何时也懂得选个这般清风傲骨的女子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