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只是今日皇后的胞妹也入宫了。”
皇后的胞妹?那不就是夏葵么。
如果李凉凉不提夏葵,她都快忘了有这号人物了。这之前夏葵对她做的事,风九歌可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时隔许久,夏葵好似也安分了一些。
只是,这一切不如她所料,夏葵心思这般深沉,怎会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大小姐。何况,她从不认为此次遇刺一事,是旁人所为。
她最先能够想到的人,便是出自宫中。
“皇后近日可有动作?”风九歌还是比较关心夏绾的近况,虽说她有孕之后似乎是安分了些,可到底此次出了夏桉年的事。
这夏桉年做错了事受了洛樾笙责罚,夏氏中人也没替夏桉年开脱,反倒是做起了表面功夫,让洛樾笙可劲打压夏桉年。
看上去便如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李凉凉在宫中时日并不多,可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这近日的情报她收集了不少,不然也不会知道风书屿出事知晓得如此清楚。
“夏氏一族虎视眈眈,陛下却格外重用他们,看样子是皇后在他耳旁说了什么。不过陛下既然肯将如
此重要之事交与郡主来做,必然也是看重郡主的。”
此话一出,风九歌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李凉凉这话只是说对了一半,洛樾笙并非是看重她,无非是想让她自食其果,最后便是自掘坟墓罢了。风氏出了这么难堪之事,若是她再在此事上出差错,不用洛樾笙下令,她便会自动请命。
不过就是局中局,套中套。风九歌无比清楚,也无比明白自己此刻的立场。
待手头的事安排妥当,她便要去边地一趟。并非是对顾北彦不放心,而是她太过担心风书屿,即便他们同母异父,可风书屿对她向来真心,她也不希望风书屿出事。
“莫非是我所想不对?”李凉凉见风九歌如此神情,以为是自己想岔了。
洛樾笙如若对风九歌没有半分不同,她是不信的。只是这份不同,似乎还夹杂着男女之情。李凉凉无比清楚风九歌此刻是与顾北彦有了婚约,外头又在传檀王与郡主的美好佳话,风九歌自然是不会进宫的,可是洛樾笙对她的态度,着实让李凉凉疑惑。
以前夏绾掌管后宫,没有一位嫔妃敢对夏绾不敬,而自出了风初瑾的事后
,便是不同了。夏绾最忌惮权势地位,风初瑾是个没脑子的,可她李凉凉却不是,与夏绾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完全取信洛樾笙,不能够轻举妄动。
“我有一事托你去办……”风九歌没有回答李凉凉,而是转开了话题。
———
边地近日风沙极大,而就是在如此恶劣环境下。外头的人无法攻入其中,而里头的人也困在一处,除了风书屿,西域使者连同皇子照样关在屋内。
彼时的风书屿按照西域皇子的法子,利用亡民情绪容易激动这一特征,成功负伤乃至高烧不退,而后头发生的事也如同皇子所算,那名白衣女子果然将风书屿放了出去,并请了大夫给他诊治。
只是边地条件恶劣,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而女子请回来的,是西域中擅长毒术的药者。
西域皇子同他交代过,西域药者虽行迹不定,可医术还是高明的。风书屿是楚洛将军,如若能够救治,他们便不会放任风书屿如此轻易死去。
而请来西域药者,极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药者都十分忠心西域,几乎对皇室中人的命令惟命
是从,马首是瞻。
风书屿现下身受重伤,亡民势必会松懈对风书屿的看管,再加上有白衣女子在,那些人也不会对风书屿如何,而这恰恰正中他们的下怀,方便逃跑。
只要风书屿能够逃出去,便是多了一个机会。
只是亡命下手的确重了些,加上风书屿本就身负重伤,如此便是雪上加霜,连药者一时都无从下手,直至最后几日风书屿的情况才稍稍有几分好转。
而就在风书屿醒来之后,寨外传来了檀王将要攻打山寨的消息,一时亡民暴乱,四下奔走,看守西域使者的人也被调遣回去。
顾北彦到边地也有数十日,而今才算是彻底地攻打进来。看来是摸透了这山寨的地形,才会同他们宣战。
白衣女子听闻这个消息后,放下手中的草药罐,默不作声地朝外走去。
“安丫头,外头有檀王之人在叫阵,少主此刻又不在山寨,这可如何是好?”算是亡民首领的人见女子从屋内走出,忙拉住她的手,满脸愁色。
他们虽说同楚洛和西域叫板,可到底也没有那般势力。如今少主又不在此地,便是群龙无首,底下人一时接到檀
王将要进攻的消息便乱了方寸,如今只能求白衣女子拿个主意,毕竟平日她同少主可是走得极近。
白衣女子微微皱起眉头,随后淡声道,“让底下的人先准备好防守,少主今夜便会赶回,切莫自乱阵脚。”
许是平时跟在沈少寺身边惯了,白衣女子此刻全然没有慌张。而她的话便如同一张救命符,那首领领命后连连称是,就在将走之际,白衣女子再次开口道,“关押镇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