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贵人恨铁不成钢地伸出食指点了点齐忆烟的额头:“你呀,妙华镜在你手里都浪费了!你不记得某世界的大秦帝国是如何崛起的了?他们可是从方圆五十里都不到的巴掌之地,最后代替周朝统一了天下!”
齐忆烟咋舌,有点心虚道:“还有这事儿?我没注意啊!”
当初她拿着妙华镜权当是个消遣,看得最多的就是各种言情故事,很少关注国事。
所以对于北秦即将亡国的事情,她也只知道是在九公主死后,具体幕后黑手是谁,也记得不太清了。
齐忆烟若有所思道:“要是这么说,即便是依附于北秦生存的金兰国,也是有可能把北秦吞并的咯?”
接着又摇头笑自己:“谁都可能,金兰国却不可能!毕竟金兰国每年都给北秦那么多金银,而且还有母后在北秦呢!”
“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想去御书房查查舆图,看看除了三个大国,还有哪些小国家蠢蠢欲动……”
齐忆烟正准备起身去御书房,就见玉秀慌慌张张地从院子外面跑进来。
“公主,瑛贵人,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前朝有人说皇后要弑君谋反,今日全都是弹劾皇后的奏折,还有文武百官如今都跪在御书房门口,求陛下废后!”
玉秀那天也吃过忘忧散,因此对于皇后对齐桓修挥剑那一幕,她的记忆中早已经是一片空白。
如今再听说这件事,只觉得那些话都是凭空捏造的污蔑,毫无根据。
然而,谎言往往披着真实的外衣。
那些污蔑之言,因为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三人成虎,传得多了,自然便在人们心中生根发芽,成了确凿无疑的事实。
更何况——齐忆烟现在无比心虚——那些话可不都是谎言,皇后的确冲动之下对皇帝拔剑相向。
可当天明明给所有人都吃了忘忧散,这件事又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齐忆烟无暇顾及其他,跟瑛贵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赶忙提着裙角,步履匆匆地往御书房奔去。
御书房前,此刻人头攒动,一片肃穆。
齐忆烟匆匆一瞥,只见门口跪了满满当当一群人,几乎囊括了朝中所有有资格上朝的大臣。
除了齐桓修一手提拔的那些年轻才俊,那些资深的老臣们全都聚集在此,无一缺席。
齐忆烟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那几个母妃的家族并未参与此事,否则日后在宫中,她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了。
齐忆烟心中暗自庆幸,同时也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心中冷笑连连。
【好啊,真是好得很!这群人真是越来越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了,难道他们真以为,父皇会纵容这种大不敬的行为吗?】
看来今日的早朝并不太平。这些大臣们显然是在朝会结束后,一路尾随齐桓修至此,意图在御书房外施压。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即便齐桓修心中不满,也难以对所有人施以严惩。
因此,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聚集在这里,等待齐桓修的出现,试图通过集体的力量来影响皇帝的决策。
齐忆烟眼珠一转,对身后跟着的婢女们使了个眼色:“你们都不要跟着我,本公主悄悄溜进去。”
御书房对于齐忆烟而言,就如同她自己的小书房一样熟悉。她知道除了正门还有哪里可以溜进去。
齐忆烟提着裙角,犹如一只灵巧的小猫,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忙碌的宫女和太监。她悄无声息地绕到御书房的后方,那里有一片葱郁的竹林,为她提供了极佳的掩护。她轻手轻脚地爬上窗台,一双明亮的眸子透过窗棂,望向书房内那个熟悉的身影。
“父皇,快拉我一把!”她调皮地冲着书房内的齐桓修招手,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齐桓修正在御书房内独自生着闷气,忽听得窗外传来女儿的声音,心中不禁一喜。他抬头望去,只见女儿正趴在窗台上,笑眯眯地望着他。他连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女儿从窗外抱了进来。
“你这丫头,怎么又从这边过来了?”齐桓修轻轻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眼中满是宠溺。
齐忆烟嘻嘻一笑,依偎在父亲的怀中,撒娇道:“父皇,这里好玩嘛,而且我知道你肯定在等我。”
齐桓修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片温暖。
“那天的事,不知为何,竟然还是传了出去,今日早朝朕舌战群臣,可他们还是追过来逼宫,非要朕废了你母后。”
齐忆烟急匆匆道:“父皇,事出紧急咱们长话短说,那个谎话丸你可有随身携带?”
“朕随身带着那东西干嘛!”齐桓修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他指了指龙案下方的一个暗格:“都在那里藏着呢。”
齐忆烟心中一松,赶忙走到暗格前,迅速取出一个药葫芦。
齐忆烟对着齐桓修晃了晃药葫芦:“父皇,它或许就是我们扭转局面的唯一希望了。”
御书房外,大臣们已经在烈日下跪了快一个时辰。
他们的背影在灼热的阳光下显得愈发沉重,有些年事已高的老臣,更是显得力不从心,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就在众人即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