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芷若的心里再次升起那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眼下她的心里也都是妹妹,便顺着方琼苑的话往下说:“具体下毒的人是谁,我们现在也只是个猜测,如今此事已经禀告给陛下,谋害朝廷命官是重罪,相信陛下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方琼苑又往齐忆烟的院子那边看了一眼,才有点可惜地说:“既然小瑶大人出了状况,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这几件衣裳你们试过之后,若是有不合适,随时去找我。”
想了一下,方琼苑又从身上摘下一个香囊,递给瑶芷若。
“这香囊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的香料也是我亲手调配,有驱邪避毒的功效。二姐姐不妨把这香囊挂在小瑶大人的床头,说不定她今晚就能醒过来。”
瑶芷若心里奇怪的感觉还在翻涌,但现在她更惦记妹妹,便说了声“好的”,然后把方琼苑送了出去。
掂了掂手里的香囊,瑶芷若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有枣没枣打三竿,万一要是这香囊真的有用呢?
她快步走去齐忆烟的院子里,珊瑚郡主和瑶婉清还守在这里。瑶步冬和瑶子轩、瑶子墨守在外间。
瑶芷若把香囊拿出来,要往齐忆烟的床头挂。
珊瑚郡主抬头看了一眼香囊,喃喃了一句:“这个香味儿好熟悉……”
接着,奇迹发生了——齐忆烟也跟着喃喃了一句:“这个香味儿好熟悉……”
“妹妹!”
“依颜!”
众人欣喜地围过来,齐忆烟缓缓睁开眼,奇怪地问:“你们围着我干嘛?我不是在上朝吗?”
“上朝已经是昨天的事儿了。”珊瑚郡主都带了哭腔:“傻孩子,你被人下了毒手,中毒了!”
【挖槽!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给我下毒?待本宝宝掐指一算……】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大家都静静地等着,只要齐忆烟算出是谁下的毒手,他们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大爷的,脑袋瓜子嗡嗡疼,啥也算不出来啊……】
齐忆烟摸着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地对珊瑚郡主说:“娘,我好饿哦!”
珊瑚郡主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柔声说:“小厨房一直给你炖着菜肉粥,娘这就给你盛粥,先喝一碗垫垫肚子,等明天,娘给你做红烧肉。”
圆圆在齐忆烟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小厨房盛了一盅粥过来,珊瑚郡主亲手盛出一小碗,用调羹慢慢吹凉之后,一点点小心地喂着齐忆烟吃了。
齐忆烟连着吃了三小碗粥,才觉得身上缓过来,有力气自己坐起来。
【奇了怪了,我才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怎么会饿成这样?妙华镜里那些个减肥的女子,为了瘦身几天不吃都没事。我这还是在睡觉,怎么就虚成这样?】
瑶家的人又疑惑地对了个眼神。
妙华镜?
那不是天族的圣器吗?
瑶依颜从出生就没离开过东海,怎么会知道妙华镜?
但是很快,他们又给自己找到了解释。
瑶依颜跟七公主交好,七公主跟天族的小天孙交好,小天孙又跟那位白发帝君交好,说不定瑶依颜就是这样周周转转知道的妙华镜呢!
如此联系起来,瑶依颜会对肉类和人族的生活无限向往,说不定也是出于这个缘故。
吃饱之后,圆圆又侍奉齐忆烟漱口净面,瑶婉清亲手给妹妹煮了一杯花茶让她端着慢慢喝,齐忆烟才靠在迎枕上跟家人们说话。
“我睡着的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
【比如谁家的小寡妇又偷人了,谁家的糙汉又劈腿了,谁家的老祖宗耐不住寂寞又养男模了?】
珊瑚郡主没好气地瞟了一眼自家小闺女,用眼神示意家里的糙汉们可以退下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母女四人,珊瑚郡主才开口说:“你在朝堂之上中毒的事,陛下非常重视。咱们家本来最怀疑的也是解家,可陛下查过之后,说此事与解大人无关。”
瑶芷若忿忿道:“爹爹对这个结果不满,本来说要自己查的,可是陛下拦着不让,爹爹一气之下,今天也请了假,没去上朝。”
齐忆烟惋惜道:“那今天岂不是不知道朝堂上又有谁倒霉?”
珊瑚郡主心里道,只要你这个活爹不去上朝,朝堂上就不会有谁倒霉。
瑶婉清则柔声道:“若说有什么大事,那必然是明日瑶汀兰和北海水君的小儿子的婚礼啊,今日北海已经将聘礼送过来了。”
瑶芷若忍不住撇嘴说:“聘礼一共才三十六台,而且用的是最小号的箱子。就这,每一台都没装满。若是装满了,只怕连三台都凑不够!那排场……只能说——寒酸!”
瑶婉清又补充道:“不过祖母那边给出的嫁妆倒是丰厚,足足有八十一台。只是‘那边’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后面还要出嫁的三位妹妹,只怕就没什么嫁妆了。”
“那有什么!”瑶芷若不屑地哼道:“本来跟西海结亲也不是祖母的意愿,当初她把红菱夫人叫来,那就是纯粹为了恶心咱们这一支!否则,若真是好姻缘,你当祖母能想着咱们姐妹?”
瑶婉清嗔怪地瞥了一眼瑶芷若:“谁还跟她争这姻缘了?我只是有点替其他几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