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许你走了么?”薄渊州声音冷冷的。
沈之情愕然看着薄渊州,她不走,难道还要坐下来跟他一起吃饭吗?
“吃饭。”薄渊州言简意赅。
沈之情微怔,反应过来后便坐了下来,她低头吃饭,但却不怎么夹菜,像是很不好意思。
薄渊州瞥了她一眼,面色不悦,“要是外婆见到还以为我虐待你。”
“没有…”沈之情连忙去夹菜,她说:“我不太会煮菜,薄先生你将就吃点。”
“无所谓。”薄渊州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熟了,清淡的就好了。
一顿晚餐下来,沈之情吃得浑身不自然,她见薄渊州也吃完了,她便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
薄渊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夫人给他打来的电话。
“外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老夫人答非所问:“我孙媳妇呢?你没欺负她吧?该不会连饭都不让她吃吧?”
薄渊州神色不满,“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连饭都不给人吃的?”
老夫人“嗯”了一声,“有点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薄渊州又问。
“你不用管我,我这段时间都不住御龙山水,更不住疗养院。”
薄渊州蹙眉问道:“你又想去“晴天”家住?你这样太麻烦别人了。”
“不麻烦,她可喜欢我了。”
“随你吧!”薄渊州太了解老夫人的性格了,她就是一头犟驴。
薄渊州言归正传,“结婚证你放哪里了?”
想到薄渊州想拿结婚证去离婚,老夫人立马就装傻了,“什么结婚证啊?”
薄渊州还是很了解老夫人的,他直接拆穿,“外婆,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要拿结婚证去离婚。”
沈之情刚洗完碗出来便听到薄渊州说的话,说真的,作为当事人,她挺尴尬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先挂了。”
不等薄渊州回话,老夫人便急忙挂掉电话。
薄渊州脸色难看,而他此时也注意到厨房门口的沈之情,眉头皱了皱。
沈之情快步走了过去,她满脸歉意,“薄先生,给你带来麻烦,我也很抱歉。”顿了顿,她便补充一句,“结婚证可以补办一张的吗?”
“可以,但比较麻烦。”
“那我们明天可以去补办一张结婚证,然后再离婚。”
薄渊州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想得太简单了,我要的是我外婆心甘情愿交出结婚证。”
如果是他擅自去补办一张结婚证,然后再去离婚,如果外婆知道了,恐怕会气到心脏病发。
沈之情明白薄渊州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我明白,到时候我会配合你的。”
薄渊州面色略带狐疑看着沈之情,他在想,沈之情真的对薄少夫人这个位置一点都不心动?
她现在可以说是孤身一人,要钱没钱,要学历更加没有。
按道理,薄少夫人这个身份,她十分需要。
沈之情将薄渊州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开口自嘲,“薄先生,虽然我以前也过惯了好生活,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薄渊州抿唇不语。
如果真是如此就最好不过了,最怕沈之情只是嘴上说得好听。
“薄先生,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今晚的晚餐。”沈之情跟薄渊州道别,随即转身离开。
而这时,管家面色匆忙走过来,“薄爷,一直帮你针灸的老中医刚才出车祸了,现在一时间也找不到中医帮你针灸。”
针灸是非常讲究中医的实力,稍有不顺或许就会适得其反。
薄渊州的表情很淡然,一点也不慌乱,针灸也有一个月了,但一点效果都没有,显然没作用,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
沈之情听到管家的话,她顿时停住脚步看向薄渊州。
“其实我略懂中医,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如今晚就由我帮你针灸?”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叶子就教过她,她笼统也算是学了两年吧。
薄渊州诧异地看着沈之情,她会中医?
“你?开什么玩笑?”管家的反应很大,在他心里,沈之情只不过是没文化的劳改犯,她懂什么中医?铁定是想借此引起薄爷的注意力。
沈之情快步走到薄渊州面前,“我真的学过的,你相信我就让我帮你针灸。”
薄渊州沉默了,他显然在考虑。
管家却骂沈之情,“你别不懂装懂,要是扎到了神经,那就麻烦了。”
沈之情疑惑地问:“薄先生现在的双脚应该都没有知觉了,那我就算扎神经又如何?刺激神经,或许才有机会站起来。”
薄渊州猛地看向沈之情,他竟然觉得沈之情说得还挺对的!就像是以毒攻毒一样。
现在帮他针灸的中医倒是每次都避开神经,他说他怕损坏神经。
“我看你存心就是想害薄爷。”管家是从老夫人那一代开始在薄家工作了,薄渊州也是管家看着长大的,他已经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孙子了一样。
现在他听到沈之情说的话,真是火气立马就来了。
他都搞不懂老夫人为什么非要选沈之情做薄家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