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以后,整个房间里都沉默了好几秒,阮星潋看着莫湛,一直到莫湛先憋不住了,脸红到脖子,“看什么看啊!你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哎呦喂!”
阮星潋被莫湛给逗乐了,凑上前去阴阳怪气极了,“这是谁呀,这不是高贵的调停者大人吗,怎么回事,突然向我寻求保护来了?”
莫湛手里捏着火焰劈啪作响,少年脸上写满了局促,就像是对最不想低头的人低头了,他咬着牙说,“阮星潋你别太得意,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要不是被猎人追杀——”
说到一半,莫湛的声音猛地一停。
要不是被猎人追杀……
这句话何其讽刺啊。
阮星潋走上前,挑了挑眉对莫湛说,“现在你懂了?”
“夜族”这个身份就要遭到调停者无差别的围剿,对于阮星潋来说,从来不公平。
只有针扎到莫湛身上了,他才知道疼。
美少年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再嘴硬也被现实按在地上给摩擦服气了。
莫湛哼气,没说话。
阮星潋主动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直视我。”
莫湛神色慌张,“干嘛?”
“给我一个庇护你的理由,莫湛。”
阮星潋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邪气和嘲讽,让莫湛觉得刺眼极了,不肯和她对视。
阮星潋冷笑一声便更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就像是在驯服一头不肯听话的寒冰野狼,“如果你连正视我都做不到的话,莫湛,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值得我和叶慎出手帮忙的资本。”
莫湛浑身一震!
“人与人之间要利益勾结才好,我们可以帮你。只是莫湛,如果你还是喜欢嘴硬的话。”
拍拍他的脸,阮星潋自己都没察觉,不知不觉中,她身上有了叶慎的影子,“我更乐意看见嘴硬的你死在我面前的样子。”
莫湛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沉默好几秒,他终于肯皱着眉头和阮星潋对视,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去帮你指证许绵绵吗!我会的!”
阮星潋看着他现在这幅落魄的样子,狼狈里还带着固执与倔强,女人吹了声口哨,声音暧昧极了,“乖。”
莫湛的脸色涨得通红,“阮星潋果然只有你才能跟叶慎这种人渣狼狈为奸!”
“夸我?”阮星潋说,“谢谢,不过纠正你一下,我们不是人。”
“……”莫湛的话都被堵死了,“你真疯啊。”
调戏完莫湛,阮星潋从客卧离开了,留下莫湛一个人养伤,她拉开门的时候,发现叶慎正站在走廊上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听见动静后男人回眸,朝着阮星潋扯扯嘴角,“调教完他了?”
“年轻男孩子总是叛逆的嘛。”阮星潋道,“跟我弟一模一样。不吃点苦不会低头。”
叶慎低头,声音凛冽,“他总算答应愿意指证许绵绵了?”
“嗯,我目前不清楚许绵绵了不了解有关于‘夜族’的事情,不过如果莫湛回来指证她的话,也一定会令她慌张漏出些马脚。”
阮星潋道,“我明天就会带着莫湛去医院。”
叶慎挑了挑眉,对阮星潋说,“需要我喊艾佛森陪着吗?”
阮星潋摇摇头,按了按指关节说,“有些账,我要亲自算。”
阮星潋第二天开着刷叶慎的卡买的法拉利载着莫湛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引起好多人围观。
女人下车,脸庞冷艳,一路几乎是踩着风往前走的,莫湛在她背后皱着眉,“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大动干戈才好。”阮星潋勾着唇说,“我这人比较不要脸,喜欢闹得人尽皆知,谁也别想好过。闹越大越好。”
莫湛跟着她来到了阮隽病房门口,少年还有些动摇,这要怎么跟好兄弟解释自己联合他干姐姐给他下毒呢……
岂料病房门口居然好多人围着,不止有媒体,还有警察。
阮星潋刚走上去,薛暮廷妈妈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了,“警察同志,我们说的那个最有动机的女人就是她!她送上门来了!”
“是呀,她是嫌疑人,还有脸出现,心理素质一定很恐怖!”
阮星潋脚步一顿,察觉到一批私家警察朝着她和莫湛围拢起来,少年下意识眉毛一拧,知道是冲着他俩来的,立刻手放到背后,手指收拢又张开,掌心便有火焰跳动。
刚要做什么,手指被阮星潋伸过手来一捏,跟烟头被掐灭似的,他的魔法火焰跳了一下,直接被阮星潋给熄了。
莫湛说,“你!”
阮星潋压低声音,“别对普通人出手。”
“谁管他们。”莫湛说,“全杀了就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了,因为需要解释的对象全死完了!”
“……”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魔鬼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