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咋的,你可是咱好嫂子哟。你得多照顾着我这出嫁的妹子才行呢。”
“你瞧,咱信儿听你说了祖母生病倒下了,我也急够呛啊。本想立马就赶来的,但想着祖母一直念着要吃肉,又憋着倒转回去,着紧的去我师傅那借了些肉来。”
“唉,祖母虽然上了年纪会胡说一些有的没的,但我做小辈儿的,哪能真的跟她犯上啊。也怨我哟,当时抱了块磨盘想搬家。哪曾想手不稳,愣是让磨盘掉地上了。谁能知道,咱祖母不禁吓啊,唉,这真的是罪过哟。”
你们不是要安我罪名么?那磨盘肯定是你们的一大罪名。我就是手不稳,你们还能怎么的?谁看见我强行砸你老人家了!安罪名,也得按的下去才行。
香草也没想到这李七巧会这般说,一时间愣住,只是讪笑着,“啊,这样啊,感情,是误会一场呢。那啥,你进屋去吧,跟祖母说清楚去。一家人,说清了就啥事儿也没了。”
李七巧笑着颌首,“好哟,那嫂子我进去了。”走了二步,又回头,“唉,嫂子啊,话说我可告诉你,你得你走好呀,这路不稳当,万一摔着吓着人了,怕人家又说你吓坏了人。”
呃,这话有点莫名啊。但是,细一想想,就觉得这是在隐射着,我搬个磨盘能吓住老人,你这走路摔了。万一有老人在,心脏不好啥的,不也一样的会吓坏么。
内屋,老许氏原本要装病的,这会儿听的更是来气了。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说成是她不经吓。我呸,今天怎么也得把她拿伏下来。她也不想想,平时说马氏的时候,不就是口口声声地说人家不经病,身体不行还怨人挫磨……今天,大妞儿不过是活学活用还回去而已。
“唉哟,唉……”老许氏一不舒服,便哼哼起来
。
李贤凤也是太了解自己老娘了,一看她这样,便做出一幅着急上火的样子冲屋外吼叫起来。
“娘,娘,你要紧不,唉呀,三爷啊,三爷呢,你帮我娘看看哇。我娘这痛的厉害着呢,莫不是,这心房有疾吧?”
堂屋里的石三爷一听,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这一家子啊,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他就不应该贪杯,这会儿好了吧,麻烦事儿不完了。
“那啥,三爷,你再给看看去?我这老婆子年岁大了,最近身体好象越来越不见好转啊。唉,要服老喽。小辈儿的,也不怎么省心啊。”叹着气,老实头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咳,看吧,看吧……”三爷答的心不在焉的。老许氏身体有啥不对,他心里门清的呢。
“有劳三爷了。”
李老实拱了拱手,做势要请三爷出门,但旋即便想到。那李七巧才来,若是现在过去?好象时机不对啊。
“三爷啊,这事儿你就别去看了。我看这会儿屋里都没说啥了。想来,是不会有事儿的。三爷咱继续喝酒,喝酒。”
三爷看他又不想去了,显然是时机不对。这个李滑头,这一次想怎么做?三爷内心烦了,他可不想趟浑水啊。
“那啥,老实啊,三爷我家里有事儿,我这?还是改天来喝酒吧。”三爷想脚底板抹油赶紧溜。
可李老实哪会放他走啊,赶紧把人拽住,“唉,咱哥俩,平时难得的聚在一起,今天就多喝几杯。”
“我,我这……”三爷看这人不放自己走,便知道今天这一趟浑水,恐怕是真的要趟了呀。
没辙,三爷又被强留下喝酒。
而屋里,因为李七巧的到来,正闹腾的欢实着呢。
李七巧提着东西,还没到屋里呢,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呼天抢地的声音。那响声,那动静儿哟。她
眼睛一转,脚步紧赶着好几大步。
提着的东西一摔,手里的那些们野鸡啊,狍子肉,野兔子肉,野鸡蛋啥的,蹭地就往屋里扔。“祖母……祖母啊……我来看你了……你可不能倒啊……”
屋里的万氏,李贤凤,老许氏,杜鹃华几个,还在各自忙乱着呢。便看见一堆儿的东西往屋里砸来。
老许氏眼睛微眯缝着,往地上一扫,这一扫,那个气哟。
“啊,啊,死大妞儿,你为什么把蛋往地上扔?”李贤凤也看见了扔在地上的东西。
内堂屋里,李老实和三爷听的眉毛跟着一颤抖:这李七巧要干嘛?
三爷有些怒了,这个李七巧,闹腾的太不象话了吧。正要冲出去喝斥一二句时,李老实早前一步就跨了出去。
“啊啊……祖母啊……我的好祖母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是我的好祖母哟,你咋能这样病倒啊?我的好祖母喂,你可不能倒下啊。咱老李家一大家子,全靠着你一个人支撑着啊。
好祖母喂,少了你,你不能教导我们。少了你,这老李家的妇人孩子,还不得闹翻天啊。我们需要你英明的指导,我们需要你最正确的引导教育啊。
如果没有你,李家的婆娘孩子们,肯定会偷摸地去摸鸡蛋吃。祖母,你必须要天天在鸡屁股下面摸一把,确定今天的鸡会下几个蛋,这样才不能让那帮熊孩子偷了咱家的蛋吃啊。”
“祖母,你要天天盯着,咱灶房的人做饭做菜,才能省下几口好粮,给咱城里的大伯一家子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