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血迹,还有先前纪淮的话,像是在点醒他。
如果她有她自己的打算的话,他是不是也能谋一份利,成全这九年执念。
纪书梧想说些什么,男人就低声,意味不明道:“你不妨说说,你的目的。”
此时医生清理好了伤口,纪书梧重新拿起绷带,低着头包扎。
不成功便成仁。
若成功,就不需要赌纪竟思的良心几何了。
“那我明人不说暗话了!”纪书梧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你说,你男未嫁,我女未婚的,你懂我意思吗?”
话一出口,纪书梧想打死自己。
男未婚女未嫁才对……
纪书梧故作淡定,却不敢看靳修臣。
若说这句话是在赌。
绝对是纪书梧参与过的最大赌博。
看靳修臣的样子肯定二十五岁出头了,那可是快奔三了!
她就赌中国家庭的通病,他家里人会催婚!
纪书梧心率加快,鼻尖的消毒水味道无法让她冷静。
医院偶尔会有脚步声,其余都安静,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医生的办公室,她的每一声“砰砰砰”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她……她该不会是真爱上了吧……
良久,寂静中倏尔响起一声轻笑。
轻灵悦耳。
宛若天籁。
啊?
笑了?
被她逗笑了?
她呆住,猝不及防抬头,男人幽深的眸子裹挟着看不懂的情绪,她刚张口,就听到那低沉动听的声音:
“嗯。”
纪书梧心脏漏掉一拍,愣住。
男人轻声说:“答应你。”
纪书梧怀疑自己幻听了。
本来她是破罐子破摔的。
结果罐子就这么被……水灵灵的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