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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1 / 2)

“拢共多大一件事情,母亲说的严重了,”司元脸上依旧是浑不在意的神情,他甚至没将目光全部移到老祖宗的脸上,“阿末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我已经懒得管,从前在春兰苑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可现下怎么样?他将手伸到了信泓院子里的丫头身上?这中间隔着多少层,他自己不知道?他的心里要是真还存着一点聪明,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老祖宗被司元堵得哑口无言,双手颤抖不休。

司元没有停顿,又对一旁站着的婆子道,“去把阿末请过来,让他自个儿说说,这人要怎么罚。”

婆子不敢不应,只得低着头快步的退了出去。

“你叫他来做什么?我早上还去看过,还是晕乎乎的,你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来?”老祖宗一听司元要叫司末过来,立时急的站了起来,指着身边的春分道,“还不快去把人给叫回来,怎么还真去了!”

司元瞧了春分一眼,春分红了眼眶,转过头去恳求的看着老祖宗。

老祖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实在是,荒唐!”

司元自是饮茶,半句多的话也不打算说。

司末身子并不算太好,这被砸了一下脑袋的确也不算轻的,故而是真病了两天,只不过是老祖宗每回去看他的时候,总少不了装出更加病弱的样子罢了。

然而,司元让人来请,他哪里敢不动弹,当下恨不得脚下生风,立时就飞到了养性居去。

“大哥,母亲,”司末饶过堂中跪了一地的人,心里已经知道不妙,他先给两人行了礼,然后慢慢挪到了老祖宗的身边。

老祖宗连忙揽住自个儿的心肝宝贝,拉到身边坐下,又是手绢擦头,又是紧着问东问西。

司元懒得听

这个,直截了当的问,“让你过来,不是为了问你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就是看看你的打算,怎么罚子桑丫头算是好?”

司末连忙笑了,来前请他的婆子已然与他说过这屋里的大概情形。知道司元会这么问,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大哥,那晚上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总归只是个丫头,不好罚的太重了,我看,杖二十已经足够了。”

杖二十,那也是要没半条命的。

司元连犹豫都没有,将自个儿手上的茶杯猛地掷向了司末的肩头。

“瞧瞧你现在的混账性子!”司元冷着脸面站了起来,压根没理会司末的唉声痛呼以及老祖宗的惊叫,“你只当是自己的家里,强抢个丫头就不算什么了?倘若在外头,莫说花瓶砸头,你让人活剐了喂狗都没人理会,你自当是个祖宗,如今脑子里除了男女之色还装了那些多的?我带的兵里出了你这样的孬种,削了脑袋都是轻的!”

这一屋子人,连同老祖宗与司末俱是被司元身上骇人的气势给吓住了。司末忍住肩膀与手臂连接处的巨疼,腾地一声朝着司元跪了下来,“大哥!这回是我错了,你罚我吧!”

司元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着老祖宗道,“母亲,阿末如今的性子,多半都是你惯出来的,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从今往后,你不管教他,我也懒得管教,只是如果再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唰的一声指向了司末的左臂,“他这手便别想再留了。”

司末被那明晃晃的宝剑给吓得软了身子,直直的往后仰倒过去。老祖宗也是给吓出了眼泪花,扑过去抱住了司末,“你这是做什么!阿元,这可是你的亲弟弟!”

母子两

个抱着流泪,屋里顿时乱作一团,好一番热闹可看。

司元这才收回宝剑,缓缓的将剑身给插回了刀鞘里头。

蔺子桑一开始的惊惧终于也在这个时候给踏实的落回了底。她还跪在地上,膝头已然发麻,低垂的视线里,一双镶了金边的黑色云纹靴映入了她的眼帘。

“站起来,”司元道。

她依言而立,却膝头酸软。不至于摔倒,可到底站的不稳。一双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修长的手指略微收紧,引得她心头狂跳,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更加踏实了,又好像脚下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云端,虚无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坠落下去。

司信泓瞧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仲怔,然后无言的偏了头。

今天的这一番闹腾过后,纵使是老祖宗与司末对云山院存着不喜,却也不敢因此再有所发作。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情不到第二天就在京都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人人都知道将军府的三少爷是个没出息的,惯常是个被宠大的败家子。可将军是什么果敢的脾气,哪里能够容他胡闹?那是连亲兄弟的手都敢剁的!听说一只茶杯飞过去,三少爷手臂当即骨头就断了呢。

这都是将军果敢,大齐朝有这样的大将军,那是大齐子民的福气。

这些都是百姓口中的说辞,夸耀起来谁也拦不住。

将军府里生活着的人,对外头的传闻知道的自是不多。司信泓忍了一天,第二天到底也还是按捺不住将李厨娘叫来问了。

主屋的门关的严实,他压低了声音看着自己对面站着的胖厨娘,“阿锦姐姐,父亲打算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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