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桑见了他,问了话,便敲定了将有一条货物线路交给李富贵管,准备先试着用用看。
李富贵再三的拜谢了蔺子桑,临走前又郑重道,“姑娘,我这两天听到一些风声,你出门请小心仔细,以防小人!”
蔺子桑重新提起头来,有些疑惑,“哦?什么事。”
李富贵咬咬牙,将自己偶然听见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是秦方被蔺子桑辞退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像这份工作报酬这么高的,因此心里对蔺子桑有些记恨,与人说要找到机会报复蔺子桑。
“秦方他从前是给风国人当护院的,有些功夫,姑娘近来最好别一个人往巷子里走。”
蔺子桑平日里的独来独往给人看在眼里,这也就是在贝叶城里大家对她心存感激,也忌惮着司元,若是放在京都城里,她断然安稳不到现在。
“我知道了。”蔺子桑表示了然,让李富贵先离开了。
近来的异常她已经有所感知,这两天自己走在路上就常常感觉到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只不过没有料到是秦方。
蔺子桑并不非常在意,她往后的路上,岂止一两个秦方?总是要面对的。
她叫来甘勇,低声的吩咐了两句。等到这天的稍晚些时候,甘勇带着愤愤的表情回来了。将蔺子桑要他问的事情的结果一一告诉了她。
深秋的风已经带着几乎刺骨的冰冷。蔺子桑从绣馆里出来,忍不住拢了拢袖管,然后快步的往一边走去。
秦方躲在一边的墙根,看见这场景,连忙远远的跟了上去。
他亲眼看见蔺子桑走近了一条少人的巷子里,于是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然后加快脚步往里追去。
蔺子桑似乎对身后的人毫无防备
。
秦方有些兴奋的看着她窈窕的身段,伸手飞快的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一个弱质女流,一会儿还不是任凭自己动作?想来蔺子桑受辱也不敢说出去,不然也是她不干净!这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秦方加快了脚步,眼见着就到了蔺子桑的身后。
他伸出手,捂住了蔺子桑的口鼻,打算将人拖进一边更加深窄的小巷子里。
可这一串动作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顺利,蔺子桑并没有慌乱,而是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手腕上重重的点了两下,不知道点中了什么地方,竟是让他的手腕猛地脱力,软软的垂了下去。
蔺子桑旋即转身,从自己的袖管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用刀尖抵住了秦方的喉管。她手上用力,那刀尖就轻巧的破开皮肉,使之渗出血来。
秦方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感受到那阵阵的钝痛。
“怎么了,”她的动作可以在顷刻间要了秦方的命,可蔺子桑偏偏拖延,“几天不见,你就想这样与我叙旧?”
秦方见她说话分心,趁机往后一闪,然后擒住了蔺子桑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立刻在她的手上留下了条条红痕。蔺子桑却不闪不避,反而笑着望向秦方。
秦方伸手想去夺下蔺子桑手上的匕首,却不想蔺子桑的手猛地一松,那匕首便直直的往下落。秦方这还哪里敢接,只能眼见着那匕首下坠。
蔺子桑却抓准秦方退步的时机,用手指捏住了匕首的刀刃,匕首锋利,立刻使她的手渗出血来。她却全然不在意,而是径直的将那匕首刺进了秦方的肩头,脚上也不停顿,猛地在秦方的膝头踢了一脚,巨疼传来,让秦方几乎
怀疑蔺子桑踢碎了他的膝盖骨。
他肩头插着匕首,膝盖却软下去,不由自主的跪在了蔺子桑面前。
“我哪里亏待了你?”蔺子桑抽出匕首,秦方肩头的伤口便猛地渗出股股的血迹。她面上的神色十分冰冷,随手又将匕首扎进了秦方的另一侧肩头,看着秦方无法自控的痛苦神情,“因为我不肯让你行那偷窃之事?因为我辞退了你?”
蔺子桑忆起甘勇回来告诉她的话,手里的力道又大了些,在秦方的惨叫下,往更深处的血肉里扎去。
等我抓到了那贱人,我必定让她尝尝我的滋味!不过是个陪着将军睡得婊子,还真当自己有几分手段?她走到如今,还不是靠着男人,今日同我睡了,说不定还忘不了我的滋味,要争着给将军戴绿帽子呢。
这种娼妇,有机会咱们就一块上,让她求爷爷告奶奶也不成哈哈哈。我定让她后悔惹了我!
秦方这时候哪里还有说出这番话时候的得意于猖狂。
他们所身处的到底是闹市,秦方的大嚷大叫没一会儿功夫就引来了不少人。蔺子桑手上捏着刀,端端的站在秦方的身边。相比于秦方颈间的血口与两肩的血窟窿,她的样子瞧着实在不慌不忙且安稳非常。
“嗬!这是怎么了。”
众人瞧见这血腥的场景,均是被吓得不轻,不安的看着蔺子桑手上的匕首。
秦方捂着自己的伤口,十分费力的对着众人寻求保护,他声音嘶哑的说,“救救我……”
拿着刀的蔺子桑对众人怀疑又惊恐的目光不以为意,只用衣袖抹干净了匕首上的血迹,将刀重新放回了刀鞘里。
“请帮忙报官,先谢过了。”
听了这话,才有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