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桑也并没有睡着,见状便坐了起来,将小虎喊到自己身边,摸了摸它的脑袋,哄道,“不用理会外头,快睡吧。”
她自然清楚这个时候会来的人是谁。
司元的脚步在房门口顿住,并没有说话。房里的小虎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十分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隐隐还发出低吼的恫吓声。
蔺子桑心里带着些气,外头的人不开口,她也不愿意说什么,只是有些烦闷的将被子蒙过头顶,翻身朝着里侧闭上了眼睛。
再一睁眼就是天亮了。昨夜她从里头上好的门闩这个时候依旧完好无损的摆在那儿,她一边照顾着小虎的纠缠一边穿衣,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缓。
将军府还是不得不回去的,她的衣服首饰全在里头,总不能继续穿着这一身出门。天色已经大亮,想必这个时候司元早已经离开了。昨天那点别扭经过一个晚上成了一个隐隐的心结,梗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颇为难受。
将军府门口站着刘勋,此刻正来回走动,看上去有些焦急。
“刘副将,怎么不进去?”
“子桑姑娘。”刘勋朝她简单的拱了拱手,“将军马上出来,我就不进去了。”他见蔺子桑一大早就从外头回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免有些奇怪,只不过面上未曾显露出来。
司元竟还没走,蔺子桑抬头又瞧了瞧天色,这才缓步走上台阶。
她带着小虎前脚迈进将军府,门房处的小厮就立刻站了起来,“子桑姑娘您回来啦。”
蔺子桑对他点点头,抬脚没有停顿的往里头走去。她没想到不过经过一重院门,就迎面遇见了司元。
蔺子桑因此停下脚步,面上微微露出笑意来,问,“爷昨晚上睡
得可好?”她的笑容浅浅淡淡只停在皮上,也并没有真的等待司元回答的意思,而是径直没有停顿的接了一句,“久没有一个人睡了,倒忘了一个人的宽敞自在。”
说话间,司元已经大步的走到了她面前,身边的仆从们见到这场景,连忙都低着头远远的退到了一边。
他抬手拉起蔺子桑垂着的手,“你闹什么脾气?”
话里虽然没多少指责的意味,却也使得蔺子桑脸上的那点笑容顷刻间消失的了无踪影,她飞快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爷想多了,我有什么脾气可闹,你不愿意说起的,那么我以后也不问了,这会儿外头不知多少事情等着你,我不耽搁你了。”
她难得有真与他使性子的时候,这点小脾气非但没有让司元觉得厌恶,反而使她整个人真实而又灵动起来。司元哪里会让她真的将自己的手抽出去,她一动,他便收紧了自己的手,更用力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桑桑没生气。”他闷声笑起来,“桑桑方才问我睡得好不好,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我睡得一点都不好,你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府里,还想要我睡得好吗。”
蔺子桑心里带着气,哪里愿意接受司元这样亲热的举动,这会儿不由得挣扎起来,只不过这样的挣扎对于司元来说,效果微乎其微。
“桑桑想知道的,我自然全都告诉你,”司元垂头,在蔺子桑的眼睛上亲了一口,“只不过如今还不是时机。”
“问了不该问的,本就是我僭越了,爷何须在意。”她别过头,有些生硬的道。
她句句带刺,可偏生司元对她半点没脾气似的,只道,“我不在意桑桑,又在意谁呢?”这让蔺子桑的
拳头全像是打在了棉花里。
刘勋在外头终于等不住,快步的往里走却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亲密场景。他一边着急,一边又埋怨美色误事。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只能在原地狠狠的打了两下廊柱。
司元抬眼瞧见他,这才慢慢的松了手,垂下头在蔺子桑耳边道,“等今天晚上,桑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蔺子桑面颊本就有些发红,才被松开又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刘勋,越发觉得有些局促,因此不再理会司元,而是转身往里走去。只不过那点气,可实实在在被司元给磨没了。
许姝昨天夜里住在秦阳候府,今儿个一大早就跑去了养性居陪老祖宗说话。
“你这个说话的调调啊,我可有十几年没有听见了,软乎乎的,亲切极了。”老祖宗拉着许姝的手,喜爱的不得了,“我听你父亲说起你,还全当他是自己的女儿看着怎么都是好得,这两天与你相处下来啊,才发觉你父亲说的好不够呢!”
许姝微微红了脸,垂下头去道,“老祖宗谬赞了,姝儿哪儿有那么好呢,只不过有幸入了您的眼睛罢了。”
许姝的年纪是稍微大了些,不过那分毫不打紧,要真说起来,配上司元这才算是好得。
老祖宗心里盘算的极为顺当,干干脆脆的挽留了许姝在秦阳候府住下来。
季念文恰好从外头来,听到这句挽留,连忙笑着接了句,“母亲,过些日子就是大日子了,这种时候许小姐总不好远离家人,不妨等正月过了再邀她来小住,到时候没什么事情要忙,招呼的更加周到。”
哪儿有过年就在眼前了招呼人住在自己家里的,亲戚的身份掰扯起来不知道多远,更不说人家现在
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