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些以后,却又怕是太迟了。
他惊惧不已,便更加急于拉拢身边能信任的人。楚钰首当其冲,成了皇帝的宠臣。皇帝里里外外逼迫不说,不日竟下了一道强硬的圣旨,彻底断了晋云侯想要将爵位传给楚璋的念头,将楚钰的爵位给放稳了。
与这爵位一起稳下来的,则是楚钰的婚事,因着楚钰不久便要回贝叶,皇帝赐婚给了个最近的吉日,不过十月初便要大婚。这婚事在不少人的意料之中,除了差点昏死过去的林宛白,也没谁觉得不妥帖。
“张侍郎的女儿,我倒是见过的,”蔺子桑想了想,“看着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不过,我想起玉儿,又难免为她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阿锦不以为意,“玉儿自己知道自己的命数,人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能一辈子服侍楚钰她说不准还挺高兴呢,你有了孩子,脾气倒也变了,为这样的小事伤春悲秋的。”
“若是换上个不相干的人,我倒也不觉得如何了,”就像是纪卉雅,蔺子桑就半点不在意,可是玉儿那般单纯和善,让她全然不去想,蔺子桑却是无法做到,“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也只能感叹两句了。”
南枝端了热气腾腾的药膳上来,将托盘放在蔺子桑面前。阿锦眼睛瞪得圆圆的,道,“怎么有两盅?”
南叶笑道,“阿锦姑娘,是陈大夫吩咐的,您也要喝一盅,里面的药材不一样,是暖身的汤水。”
蔺子桑抱着药膳的罐子,十分熟稔的打开盖子,用勺子舀了一口一口的喝,她见阿锦面露愁苦,不禁开口挪揄,“怎么不喝,我看着药膳你的确要喝
。”
“我左右又没有身孕,喝这个做什么,”阿锦不愿意喝,反而将药膳推去一边,她杵着脑袋盯着蔺子桑,慢慢又笑起来,“主上昨天还去找了阿拓呢,你猜他问了什么事情?”
透过氤氲的热气,蔺子桑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她故作不知,含糊道,“我怎么知道他去说了什么,他昨儿个回来的迟,今儿个出门的又早,我都没来得及与他说话呢。”
“从前主上身边从没有女人,这么些年,我只当他是个和尚,只不过昨儿个我偷偷听了,那哪是个和尚,分明是个……”她的目光在蔺子桑身上挪移,已有所指的笑道,“不过倒也是,若是我娶了你这么个娇娇,我也要把你搓扁揉圆了疼。”
“将军。”门外的丫头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阿锦的话才落音,面上的神色却已经吓得苍白起来。
司元的脾气可算不上好,这样的话给他听去了,阿锦笃定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哎,你去哪儿。”蔺子桑拉住匆忙起身的阿锦,面上有些疑惑。
“我想起阿拓要我今日早些回去呢,”阿锦慌慌张张的往后退,连头也不敢抬起,转身跑了。
蔺子桑忍着笑,站起来拉住司元的手,“爷做了什么,阿锦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自从蔺子桑有了身孕,两人已经有段时日没有房事,这会儿蔺子桑娇柔的倚靠进司元的怀里,不禁让他的心头一动。他将人搂紧了,低声道,“我问了陈拓你的身体,他说动作轻一些是无碍的。”
蔺子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司元口中说的是什么事情,脸色不禁涨红。她用力锤了司元的胸口一计,有些恼,“爷,爷将这个拿出来说实在是……”她难得结巴,半天蹦不出一个词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