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午膳也没吃好,你带了人亲自去小厨房做几个菜,我们娘俩尝尝你的手艺。”
王嬷嬷等人走了个干净,怎生才渐渐止了哭泣。
怀着对宋太后隐瞒实情的愧疚,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主动对王太医道,“老爷爷,我是不是中毒了?”您老人家快快说了实话吧,我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没带弹簧,来回伸缩也是很痛苦的。
王太医,“咳咳咳……”
宋太后见没了外人,也不再端着,对了王太医道,“行了,你
就说吧,她有没有事?”
王太医:俺不想当她的面说……
“臣想问下郡主,郡主之前的这个嗯……上次的小日子是何时结束的?”
此话一出,饶是太后淡然,也蹙了眉头。能叫太医问道小日子,八成就跟月事有关。
“是……上个月月底。”
王太医瞪眼,胡子都翘了起来。
怎生汗颜的垂下头。
她现在彻底明白,为何说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了。
“……可,有异常?”王太医险些滑到,定了定神方才接着问道。
怎生的手忍不住又要揪耳朵,她知道自己这些小动作不雅观,教规矩的嬷嬷也说过了,可她总是手抬了起来快到了耳边才讪讪的放下。
“没什么……就,就是少了些,两,两日就没了……”鸡血不多,她在宫里也不敢用,唯恐被人发现拖出去砍了。
“我怎么不知道?”宋太后吃惊的问。
怎生没敢看她,低头捏着衣襟道,“我从永县被……被路统领抓住……,先走了水路还好,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改成了在马车上……路上马不停蹄,道路颠簸,小日子晚了几日,进了京城才来,也……也不多,后来进宫一日就没有了……”怀着羞愧的心情默默给路平点了一根蜡烛,叫你说要敲晕我!
王太医的脸色跟敷了粉一样,脚下虚浮,险些站立不稳,他抖着手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沾了沾额头上的汗,宋太后的耐心业已告罄,直言道,“有话你就说。这是哀家的闺女,十七年前你不是也见过!”
王太医再次受到雷霆一击!
他学怎生的样子瞪圆了眼,可惜他年纪大了,眼睛显小,便有些似小松鼠,哦,不,老松鼠。
可惜有怎生装傻充愣在前,这一招到了王太医这里便有些不大好使。
宋太后是再等不得了,索性道,“她可是有了身孕
?”
王太医此时仍旧不敢说,只擦了擦手道,“容老臣再给郡主把脉。”
怎生咬了唇伸过手去,却被宋太后一下子按住,冲着王太医道,“你老了,这胆子怎么也变小了,当年哀家怀了她,你可是一上手就说出来了!”
王太医内牛:娘娘,不是有句好汉不提当年勇么!老臣就是那好汉啊!
闭了闭眼,“是,郡主有了身孕,从脉象上看似是约么有两个月了!”
怎生没底气的反驳,“那我怎么还来那个!?”
“想是当日奔波劳累……,郡主那个来的时候有没有腹痛?”
怎生,“啊?”应该是“有”还是“没有”啊?
她迟疑的点了点头,有总比没有好吧?她也没有怀孕经验,反正已经抹黑了路平一次,再继续抹一次也没多大关系了。
“是怎么个痛法?”
“就是……就是绞着痛,我想躺下休息,路统领不同意,我还冲他发了一顿脾气,后来他就找了一家客栈,我躺下睡了一觉,第二日就觉得好多了……”
王太医是怎么也没料到怎生撒谎的,关键是这小姑娘一脸诚恳,连宋太后都信以为真了。
宋太后手握成拳,捶了一下桌子,吓得怎生立即流泪了,她说了这么多谎话,会不会鼻子变长?抹黑了路平那么多次,内心充满了愧疚!
“哀家不是气你。哀家叫路平伺候你进京,可不是这样一路风餐露宿的颠簸着回来的!”小产伤身,万一一个不好甚至会送命。
怎生见宋太后的怒火转移到了路平身上,眼瞅着路平就能被烤熟,心中的愧疚又添了一层,“其实也没事,他们都挺照顾我的,只是我喜欢走水路多些……就是在马车上,也,也还好。”
说完,又小心翼翼的问王太医,“那个,我真的有了么?”
王太医诚实的点了点头。
怎生却扭头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