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好的办法么,莫过于御前赐婚了……”黎王侧头看了路平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
“陛下他会同意么?”路平踟蹰的问。
黎王立即笑了,这个陛下不同意,你不会扶持一个会同意的陛下啊?继而恨恨的想,跟这种武夫打交道,分分钟都能气的你胸痛。
“陛下不同意,那你就做些能令陛下改变主意的事,譬如,本王听说,西南蛮夷叛乱,当地官府镇压仿佛有些不顺呢……”
路平一听双眼发亮,而后又暗淡了下去,“这个时间太长,……我,不想离开京城。”
黎王一收扇子,敲在自己左手掌心里头,“最正经的路本王能想到的就这一条,你偏不愿意离京,那就没办法啦!”
路平小脸发红,闷不吭声的站了半天嗫嚅着的开口,“那不正经的路呢……”
黎王噗嗤一笑,“你小子,孺子可教呀!”
接着道,“行,本王没看错人,你够格儿做本王的妹夫!来,坐的近点儿,咱们好生说说。”
路平依言坐定,竖着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最不正经的路数么,嘿嘿,莫过于生米煮成熟饭。……你小子脸红什么?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路平,“还,还有别的法子么?”
黎王呵呵,“有,英雄救美算一个,再就是直接把聂墨杀了,除了你,谁娶了我妹妹,你就去杀了那人。”
黎王说完就感觉空中气氛一紧,有种杀气蔓延出来,再扭头一看路平,喝,“你不会真的在想干掉聂墨的事吧?”
“不能杀吗?我可以做的隐秘一些……”
黎王:这么个没世界观的家伙,以后若是跟着我干,一旦不如他意,岂不是把我也给干掉?
站起来走了几圈,“还是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法子好。”他是想当皇帝,
不是想搅乱世道,别看他对几个侄子下手毫不留情,可若是真的跟这些京中世家干上,到时候风雨飘摇的就成了他了。就算真的成了皇帝,他也不敢将聂家这样的大族一下子连根拔起。既然不能铲除,也就无所谓现在干掉一个 半个的人了。
譬如狮子,当着象群的面攻击同类可以,但若是攻击小象?呵呵,绝对会被分分钟碾成肉酱。
见路平还冒杀气,黎王没好气的拿着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聂墨好歹是个同进士,又进了翰林院,这会儿陛下正拿他当个好的呢,你就不用想那什么干掉他的事了!”
杀气没了,可没一会儿,他又脸红了。
在杀气腾腾跟满脸羞臊之间,切换的这么自然而然,黎王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路平的世界观大概有点崩坏的节奏。
在屋里来回走动,转了好几圈,本想找幕僚商议一下,又想到宋太后,觉得怎生这事儿还是不要叫太多的人知道的好,免得宋太后将来生气给他一爪子。
嗯……主意有了!
“你放心好了,有我帮忙,你自然事半功倍,你这样……那样……,总之,到时候一切听我安排就行了!”
“对了,你就保持你今儿这样子,叫外人看了,觉得好像是郡主霸王硬上弓了你似得!也能多得太后几分怜惜!”
路平飘飘然的回了国公府。
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就喊人,“去把千思斋的掌柜叫来,我要做衣服。”
小厮的嘴角抽了抽,世子,您今年做的衣裳比往常二十年做的加起来都多了!
路平没理会他,径自坐在临窗的榻上,美滋滋的想着心事。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聂府荔园里头,聂墨也在想心事。
当时娶大嫂的时候,家中是出了六万两银子,然后大嫂嫁
进来,整整一百台嫁妆,大嫂是要做宗妇的,这聘礼也好,嫁妆也好,都要压底下的弟妹们一头。
但怎生这里,他能跟宋太后提嫁妆不要太多的问题不?
当然不行,他又没活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活腻了,他也不愿意死宋太后的刀下。
可是,若果真嫁妆太多,聘礼太少,到时候丢脸的还是他们家。而且,他是老二,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成亲什么的,都是公中出钱,若是之间隔得太多,那家庭是怎么也和睦不起来的。
总之,嫁妆的事可以听宋太后的,这个毋庸置疑,可聘礼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需得好好商榷。
不能怎生还没进门,就得罪了一大堆人啊。
想的头疼也没想出好主意来,他扬声喊聂湖,“去把我小舅子接来,就说我考他文章呢。”
公然的假公济私。
庆利中间传了话给俞父,俞父点头对么生道,“那你就去吧。只是要乖巧些,别冲撞了人。”
送么生出门上车,才想起之前聂墨说的家信的事,又连忙招手叫马车停住,“我这儿有些东西,你拿给你聂二哥。叫他好生保存着,以后给你姐姐。”
么生疑惑,“您直接给我姐不就行了?”
俞父不理他,转身进了屋,翻出先前就找到的当年大哥走南闯北的时候写回来的一大摞家信,用油布包袱裹好了,交给么生,“拿好了。”
么生是个认真细心的好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