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时墨神色轻蔑地道:“那女子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别被她柔弱的外表、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那是她们特意伪装的,人家专门守在那前面,不就是等着你家主人上钩吗?”
“啊?墨墨,什么意思啊?我还是不太明白,我看过了,那女子不是妖族或其他族类幻化的,她确实是人族啊!”
时墨耐心地解释:“她确实是人族修士,不过骗人也是事实,刚开始我都差点被她们的对话蒙蔽,柔弱的外表、姣好绝美的容颜、白衣飘飘,但凡普通的年轻男修很容易热血冲动,为佳人出头!”
时白着急地问道:“那你到底怎么识破她的?”
“那女修头上的发簪、耳坠、项链、法衣,无一不是上好的法器,你觉得那两个男修真要打劫,会放过那些高阶法器?随意变卖都是一笔不小的灵石!”
时白神色一愣,“兴许是那两个男修不识女子之物,所以没有识破那些法器呢?”
“首先,你太小看仙界的男修们了,再者,就算你说得对,他们不识货,那为何不抢夺那女子腰间的储物袋?
那灰扑扑的储物袋是男修的常用之物,与那女子的装扮格格不入,她为何挂在腰间?”
一看就很蹊跷!
时白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她们是一伙的,先前利用英雄救美的招数,设伏袭击过一个散修,可能来不及整理储物袋,就看到你了,所以故技重施,引你上钩,趁人不备,抢夺灵石和宝贝!”
时墨赞赏地看着它,“不错,总结的很好,这种手段有些像凡间的仙人跳,骗人骗财,不过仙界的手段可能更残忍,极有可能她们把苦主杀了!”
时白顿时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你观察的真仔细,不知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仙界已经是高阶大陆了,何以还有这样的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算计、阴谋,不过我也想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时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转身看着那些人的方向,给身体贴上隐身符和敛息符,快速原路返回。
大约一柱香后,她看到了那三人互相说话,时墨收敛气息悄悄蹲在那三人所在密林一侧草丛里,这时,三道声音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
“玛德,居然还有年轻男修看了美人落难不动心的,这都是什么破世道?一点同情心和正义感都没有,不配做男人!”
其中一个壮汉眼睁睁地看着时墨围观了他们演戏全程,但毫不留情地绕道而行,不免有些愤世嫉俗!
“算了吧,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说不定还没开窍呢,嘿嘿嘿!”另一个男修不知想到了什么,猥琐地笑了起来,整个肩膀颤抖着。
草丛里的时墨:“……”
时白看着她一副淡定如常的模样,戳戳她:“墨墨,他们骂你,你不生气吗?”
时墨理直气壮地说道:“不生气啊,他们骂的是男人,我又不是男人!”
“行了,闭嘴吧,真以为那男修和你们一样蠢?说不定人家早就从我们的对话里,察觉到蛛丝马迹了,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离去!”
那白衣女子满脸阴毒地怒骂他们,全然不是刚才演戏时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时墨看的津津有味,人才啊!
这样的人放现代位面,演戏绝对能拿小金人!
那两男修讪讪地互相对视一眼,低头苦思冥想半晌,抬头犹豫地说道:
“怜姐,您别生气,可是我们实在想不出哪里露出破绽啊,那对话可是您亲自编的,我们一个字也没改动啊!”
时墨:哦豁!此女还是个编剧!
那女人脸色平静不甘心地道:“不论如何,总是我们粗心大意露了马脚,让那人察觉了,没想到我堂堂合欢谷掌门大弟子亲自出马,居然搞不定一个毛头小子!”
暗处的时墨和时白相视一笑,暗自传音:“墨墨,居然是合欢谷的,难怪她盯着你!”
时墨翻了个白眼,“我的脸都变得如此平庸了,还能被盯上,何况别人!既然搞清楚是合欢谷的,那我们就离开吧,没必要和这些人纠缠!”
时白赞同地颔首,一人一兽悄无声息地撤出密林,按照原来的方向继续疾行,半日后,她翻着羊皮地图,感受着四周炎热的空气道:
“这里应该就是烈阳谷附近了,明显比咱们走过的那些地方热多了!”
确定了大致方向,她就继续朝着烈阳谷走去。
“离稹哥哥,一会到了焱火洞,我想跟着你,姐姐,她总是怀疑我对她图谋不轨,可我真的没有害她!”
“顾雨胧,你闭嘴,你别忘了离稹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事是父帝和天机阁测算出来的,容不得你插足破坏,你起开!”
时墨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旁边密林里清晰的声音传来,再听那熟悉的名字和声音,赫然是顾雨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