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辛夷满脸阴郁地看了一眼床榻上萎靡的诸葛念晴,冷哼一声推门而出,他一离开,满屋子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医师,姑婆的身体到底如何?你不必把应付云华上神的那套话用来糊弄我们!”屋子里一个削瘦的长老问道。 “是啊,我们总要知道实情,起码心里有数,提前做一些准备,不然怎么和那云华上神交代?” “我就怕那云华上神突然发疯对付我们天机阁,唉,我们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两个上界的疯子!” “可是那和我们天机阁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中了南宫姎姎的奸计凭什么发泄到我们这里!” “就是啊,什么上神,不过是两个胡搅蛮缠的疯子罢了,若不是老子修为打不过,早就灭了他们了!” 满屋子的老头刚才见过了玉辛夷那疯魔的样子,这会忍不住纷纷开口抱怨。 “够了!乱哄哄的这是做什么?不要给姑婆添堵了,让她好好修养一番吧!” 床榻前的诸葛瑾终于看不下去了,顶着纳兰芸的身体怒斥众人,满屋子嗡嗡声吵得他头痛欲裂。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们,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吧,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阁主吗? 云华上神和南宫姎姎的事情你敢发誓毫不知情?可你明知这件事是算计云华上神,还是纵容、参与了这件事。” “就是啊,也不知道你如今到底是诸葛瑾还是纳兰芸,钟情咒这样的大事,没有周全的准备,你怎么敢擅自撺掇姑婆和南宫姎姎合谋算计云华上神?你就不怕招来云华上神的报复?” “自从你变成女人,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未曾把巫咒一族的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你若是真的当不了巫咒一族的族长和传承人,就主动退位让贤!” 诸葛瑾抬眸看着满屋子几个老头手指着他不停地喋喋不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有损巫咒族利益的事情。 那些长老们的嘴脸此刻无比的丑陋,气得诸葛瑾胸口起伏不定,眼神狠厉地盯着那些人,然而他如今占了纳兰芸的女子身体,哪怕瞪着那些长老,眼神也毫无任何威慑力。 “闭嘴!”诸葛瑾忍无可忍,将床榻前的茶杯蓦然拎起一只摔在地上。 随着“砰!”的一声,满屋子的老头都愣住了,终于现场一片安静。 “玉辛夷本人还没发疯呢,你们倒是自己开始发癫了,是本阁主性情太好给的你们底气?居然敢三番五次出言不逊顶撞本阁主,好大的胆子,天还没塌下来呢?天机阁自己乱成了一锅粥,真是好样的! 来人!把他们都给本阁主轰出去!” 诸葛瑾抬头朝着空气中大喊一声,只见空气中赫然传来一股灵力波动,两道黑影瞬间出现在屋里。 那些长老终于忌惮地看了一眼诸葛瑾,满脸不甘心地被黑影恭敬地请出了房间悻悻而去。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诸葛瑾这才将目光转移看着满脸惨白的诸葛念晴:“姑婆,你的感觉可还好?” 诸葛念晴刚被那些长老们寒心的攻击还未反应过来,扭头虚弱地回了一句:“死不了!” 诸葛瑾看着姑婆的精神还算尚好,内心松了口气,偌大的巫咒族里,也就这个姑婆待他还算有几分真心维护。 “姑婆,我想和您聊一下那个天地阴阳阵和钟情咒之事,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咱们的阵法怎么会突然出现意外!” 床上躺着的诸葛念晴心里也是微怔,“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若是钟情咒失败或阵法失败,反而可以理解,那两样结合本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然而神魂互换压根和钟情咒不相符啊!” 诸葛瑾若有所思地问她:“您会不会把阴阳移魂咒和钟情咒搞反了,用错了咒术?” “怎么可能?咳咳,我又没有头昏眼花,而且阴阳移魂咒和钟情咒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两种咒术需要的材料完全不同,怎么可能搞反了?” 诸葛念晴看到诸葛瑾满脸怀疑地看着他,神情激动地仰着头挣扎着为自己的咒术辩解。 “是啊,二者确实完全不同,可如今的变故完全想不通啊,姑婆,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的计划被某些有心人得知,所以暗下黑手动了咒术?” 诸葛瑾将怀疑的目光放在别处,开始了大胆的猜测。 “哪个有心人能如此了解巫咒一族的咒术,还得到了咒术传承,除非是族内出现了叛徒,族里真若是有如此天才,我诸葛念晴每日供着他!” 诸葛念晴顶着惨白的脸嘲讽地说道,巫咒一族那些人又蠢又坏,有多少能力她能不知道吗? 诸葛瑾想到这里,也排除了内部叛徒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