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他们来意如何,若是真来搞事,随便出一两个人跟他们碰撞下,然后倒在地上,这样往轻了说他们是故意入室伤人,往重处说可以是想谋杀,谋杀未遂少说也是流放千里。”
“流放千里,这个方法好,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们被判定就是故意谋杀是个问题。”许天想给他们安上一个故意谋杀的罪名,但是到时候审判官又不会听他的。
“这个要说难也不难,”杜伯一笑,“我联络一番巡街的韩班头,就是你去年见过的那人,让他预备一下,到抓人的时候他也带人在场。”
“从那匪徒身上搜出几把凶器,必然断定就是故意谋杀。人证物证俱在,这二人再狡辩也无用。再说还有去年之事,也可以一起并论,判个死都不为过。”
杜伯的意思,许天听懂了,即使这歹徒没有带凶器,也要想办法搜出凶器来,这不就是电影里面经典的栽赃陷害嘛,这桥段百用不腻啊。
不过此时他倒不怎么抵触这手段,那两人是罪有应得,不是故意冤枉好人。
“去年那件事,现在已经没证据了,还可以再提吗?“
“到那时候,无证据也无妨了,他二人已是罪人,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判官自然更相信我们。”
“再说这本来就是真事,去年报了案的,官府定然还有文档记录,至少会罪加一等。”
“这样好,就这么办,不过利器不需要他们准备,我先預备好,到时候他们只需要见证就可以了。”
“嗯,如此更好一些”杜伯也点点头赞同道,“不过,如此一来,你就很危险了,还不知那二人究竟想何为。”
“你要预防他们确有谋杀之意,要能等到韩班头他们带人到来。”
“自然会有预防,我也会安排人在暗处跟着我。不过,抓了他们之后怎么才能挖出郑注,这却是个问题。”
这两人这次是被指使的,郑注才是幕后黑手,自然希望能直接斩断这根手。
“这个就比较困难了,郑注这人如今风头正盛,首先不说这两人是否真的认识郑注,就算认识,光靠他们的一面之词,还无法给郑注定罪。”
“县府应当也不会轻易得罪郑注的,除非能发现切实的证据,往来的书信啥的。”杜伯想了想,说道。
“这个可能性不大,只能看运气了。”不得不认同杜伯的说法,这就是现实情况。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许天才离开。
这天夜里,店里安然无事,不见有人翻墙而入,反而让有所准备的许天有些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店里来了一人,许天以为是韩班头带的手下,没想到来人却是李二,李二是这一带的富商,不知道所谓何事。
见他身边带着个粗胖的小子,身后还带着几个穿灰土衣服的下人,捧着些礼物,架势不凡,不敢怠慢,当下赶上前去迎接:“李老板大家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李二摆手对许天笑道:“许先生这是笑话我莽夫一个是不是,我粗鄙人家也么那么多客套话,听说先生的天下学堂遭人打砸,特地带上薄银五千两,助先生早日修好学堂,让学子们早日继续他们的学业。”
原来是为了这事,不过真实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吧?把李二请进课堂,奉上好茶,寒暄了一番之后李二才说出自己真正的意图:“许先生,鄙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银子都已经摆到门口了,再不当讲也得让人家讲,许天知道人家所求没好事,当下微微笑道:“李老板但说无妨。”
李二见许天松口了,当下也是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小儿一直顽劣难以管教,素闻先生的天下学堂管教有方,能让人明事理辨是非,是以想将他送入学堂,让先生好好管教管教!”
许天闻言皱皱眉,说道:“可容在下考令郎几个粗浅的学识问题?”
李二一听摆手道:“先生无非多费心机,小儿幼小时期一直顽劣,疏于学业,斗大之字不识得一个,先生若是困难,我愿意再出钱建造一个学员,你看如何。”
原来他儿子李卓之是个文盲,按常理他是不收的,不过人家那么诚意给自己建造学堂,当下便拍板同意了。
送走了李二,这时候又来一般人,这帮人才是韩班头的手下,穿的普通衣服,这人是专门负责同韩班头联络的,保证他们能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韩班头正带着几个兄弟就在附近不太远处,隔着两条巷子的一个很偏僻荫蔽的小店里喝茶打牌。
这几天他们会刻意减少巡街次数,给绑匪创造机会。
这天,许天偶尔在店外不远转一转,暗自感受有没有可疑的目光,说白了就是确认那两人是否在附近。
终于,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许天出店门后,感受到侧面远处某个角落有目光投射而来。
若是平常,他自然不会注意到,但今天有防备,一下子就留心到了。
他并没有看回去,而是同之前一样转了下,在一家店铺买了一点小东西,又回到了店里。
中午,许天在店里收到了两条消息,分别是马原和蔡小五想办法传过来的。
上午那个矮个劫匪来过店旁边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