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注意一下言辞,”钟远航走到病床边,看了看监护仪上病人差距惊人的高低压差,“你们以为老太太昏迷了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吗?”
“放屁呢,昏都昏了,还听个屁……”站在钟远航旁边的一个瘦男人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嘟囔。
“不信?”钟远航指了指血压,“自己看看,老太太血压已经飙了,你们再吵两句,嘭!”
男人被钟远航这一声“嘭”吓得退了半步,瞪着往外凸的眼睛惊悚地盯着钟远航。
钟远航弯着眼睛,冰冷冷不友好地笑,“老年人血管已经经不起这种压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血管,到时候你们再商量什么都来不及了。”
钟远航的恐吓并不是空穴来风,老太太肺心病多年,支气管几乎已经全部纤维化,全靠着呼吸机支撑,呼吸的声音好像一个破风箱,痰音严重,肺不好,心脏自然也不好,在场的所有医生都能判断出,只要撤了呼吸机,老太太绝对撑不过半天。
“医生,你一定得把我妈治好……”靠在病房角落的一个胖男人梗着脖子恳求。
钟远航认出来,这男人就是这家的小儿子,吼得最大声的就是他。
“老太太已经九十五了,身体各项指标都达不到手术标准,更何况还有严重的基础心肺疾病,说实话,情况并不乐观。”展宇无奈地看着床头的病历本。
“那我们把老太太带回去呢?”一个女人开口询问。
“带哪儿去?大姐我先说好,我家里没这个条件安排老娘,”钟远航身边的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