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辛苦的?”
“从食死徒手里抢过来的东西,不止辛苦而且很危险。”宋问轻轻地说:“不单单是她,还有比尔森、洛哈特……还有你……斯内普教授,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对吗?如果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宋问捏紧了被角:“你别担心,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你帮助我补习,我平时也会帮助你,尽量帮你减轻工作上压力的……”
西弗勒斯也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边语气冰冷地讽刺道:“真是遗憾,类似的话,我听过无数人说过无数次。如果我轻而易举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鬼话,你猜,我能不能活到现在?在我眼里,你不但来历不明、还满口谎话、别有用心!”
宋问张了张口,然而最终他只是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地窖内陷入一片死寂。
直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宋问这才缓慢地直起了身体,估算了一下时间。
……人在两到三点的时候是陷入深度睡眠的时期,而宋问恰恰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对方所睡的墨绿色大床,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他赤着脚轻轻地下地,选择在西弗勒斯最近床边的地毯上面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他将下巴轻轻放在西弗勒斯床上,身体却可怜巴巴地半蹲在地毯上,然后他看着对方床上遮掩严实的银绿色帘幔许久,才动作非常轻缓地掀开帘幔,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着对方卸下满身戒备的模样。
十一年了,西弗勒斯比原来的棱角更加锋锐,取得如此成就,本该是一个相当成熟又富有魅力的男人。然而西弗勒斯却变得更加的刻薄、阴郁、暴躁易怒、精神紧绷…
他原以为他的小玫瑰花获得了这么多荣誉一定是在热烈自由地绽放着,可没想到凑近一看,他的小玫瑰开得美则美矣却浑身是刺,精神状态更是差到如同当年的心灵崩溃的自己一样……
那样热烈绽放的状态只是对方苦苦支撑的假象。
邓布利多校长说得没错,到底……是他太想当然了,太过看轻西弗勒斯的感情,可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当时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宋问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对方的脸颊,但是西比尔的话和娜塔的话同时交织着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他的手顿了顿,五指缓缓收拢,又退了回来。
要是西弗勒斯过得幸福也就罢了……可分明不是。
他想要补偿、帮助对方,却又顾忌着对方的性命安全……
他进,进不得。
退,也退不了。
宋问缓缓地滑到床沿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一会儿,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办法来。
最后,大概快到凌晨三点半左右的时间了,宋问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才闭着眼睛慢慢摸到自己的小床上躺下了。
但令人尴尬的是,他是那种沾床上倒头便睡的类型……因此,丝毫没发觉自己爬错床了。
西弗勒斯闭上眼,他知道对方走下了床,但狡诈如他打算抓住对方暴露险恶用心的当场,才好找借口向邓布利多和比尔森说明情况,然后彻底打发对方走……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就在西弗勒斯以为对方这次选择放弃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的床突然一沉,紧接着怀里有什么东西蹭得他的下巴有些发痒,他挣扎着打开床头的微弱而不刺目的台灯,睁开眼睛一看,发觉那个叫宋问的来路不明的家伙头一歪,呆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西弗勒斯寒毛刷刷刷地立起,他正准备推开对方,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正极其自然…又不知检点地撩开了对方的衣服,放在了对方纤细的腰肢上。
西弗勒斯:……
等等!为什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他在死死缠住对方不放…??
西弗勒斯低下头,但还好他抱着的人形抱枕睡得很沉,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他的鼻子微微一动,嗅到了埋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那股气味。西弗勒斯困惑地看着宋问贴着他的肩膀一副毫无防备睡着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有些心痒,胸腔内升腾而起的像是一些温暖惬意的诡异幻觉,令他不由自主地劝说着自己想要保持原状……
于是僵硬了许久,他确定自己不讨厌对方的接近,相反……他很喜欢对方倚靠着他……那会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对方接触到的部位都开始十分直接的…欢欣鼓舞起来。
对方甚至还不知死活梦呓了一句。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死死地瞪视着对方一边梦呓一边在他怀里调整姿势,那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处,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忍不住紧了紧手臂,让对方更贴近自己。
就像一条原本露出蛇信和獠牙的毒蛇,被不知名的魔咒活活定住,任由这只来历不明的、处于毒蛇食物链当中的小斑鸠一样的生物哼哼唧唧地黏住他……
他不清楚他们派这个小子前来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人类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们必然有什么目的……比如说,让他失眠。
他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体温在不断因为某些原因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