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珊告诉姚父姚母,心怡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姑娘。
姚父姚母震惊不已。
“心怡?”姚母皱着眉头,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心怡的脸,“我完全认不出来!你确定吗?她这变化也太大了,完全像是两个人。”
“我确定。”卓珊回答。
姚父沉默了下,开口道,“这么一说……倒也有点像。我记得,白裕川的那个助理,好像就是东南亚哪个国家来的华裔。快二十年没见了,还能重新碰上,做邻居,真是不容易!”
姚母马上站了起来,欢天喜地道,“哎呀!我要去请心怡过来,难得呀,难得的缘分呀。”
说着,她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卓珊没说话。她在想,让姚父姚母跟心怡聊聊也不错,或许还能问出什么。
不过,几分钟之后,姚母又沉默不语地回来了。
姚父见状,马上问,“怎么了?”
“心怡说不是。她不认识白裕川。”姚母叹了声气,回到桌边坐下。
“不可能吧。我虽然年纪大,但不至于记错人吧。”姚父疑惑道。
“你还说呢。老了又不服老,就是自己记糊涂了。”姚母闷闷不乐地道,“心怡是那么热情的邻居,总不会为这点事骗我吧。”
姚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和她争了。
卓珊的心思落了空,难免感到沮丧。
她觉得,心怡肯定有所隐瞒。
往后,心怡和往常一样,每天下午和思芸卓珊一起喝茶。
卓珊时刻在关注心怡的一举一动。她对心怡已经全然失去了信任。
心怡也知道。
但没有人捅破窗户纸。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心怡在喝茶时忽然说,她要离开新加坡一段日子。
思芸有些惊奇,问她去哪。
心怡说,她要去美国。有一处房子她打算卖掉。她要亲自去一趟。
思芸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心怡没说。
她们没有再问了,只是说了些“以后再聚”的场面话。
第二天,心怡便离开了。房子的门窗都锁住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不过,心怡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去美国,而是买机票去了盛州。
快二十年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来到大陆,踏上盛州的土地。
此行,她只有一个目的:拜访前董事长的儿子,白星宇。
白星宇现在一心在筹备自己的婚礼。
他甚至没有把他和颜欣然要结婚的事情告诉他的母亲苏燕清。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仍然不打算接受颜欣然。所以他要先斩后奏。
自从白裕川去世之后,苏燕清整日待在家里。
她的情绪变得喜怒无常,常常因为一句话不对劲就开始摆脸色。
她也不过问白家的任何事,只会谈些不用动脑子的家长里短。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请人来家里喝茶打麻将。
某一天打麻将的时候,她从牌友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儿子要结婚的消息。
她震惊不已,神色却毫无波动。
苏燕清只是故作镇定地整理着自己的牌,随口应道,“是啊。”
她克制的反应,让牌友们都产生了几分疑虑。
他们以为苏燕清会很喜欢结婚这个话题。但牌桌上平淡的气氛让他们不知该不该继续。
一个八面玲珑的大姐马上转移了话题。
这一天,苏燕清输了快两千块。
她维持着面不改色、端庄得体的模样,努力做一个亲切而热情的女主人。
但客人一走,她就垮下了脸。
煮饭阿姨做菜时葱花放多了,她牙尖嘴利地把对方数落了十几分钟。数落完,苏燕清吃饭的时候还不罢休,明里暗里地用话扎她。
煮饭阿姨什么也没说,只是道歉。
阿姨离开后,苏燕清马上换了衣服,开着车直奔白氏集团。
她没找到白星宇,只找到了白星宇的助理。
助理被她阴沉的脸吓到了。
“白星宇呢?”苏燕清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到骇人。
“白董不在公司。可能是回家了吧。”助理微笑着,谨小慎微地回答她。
“打个电话,叫他来公司。现在,马上。”苏燕清懒得再跑,拉开办公椅便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说话时还用手指用力地点了两下桌子。
“我帮您打电话问问。”助理说着,微微欠了下身,退出了房间。
白星宇接到电话时,刚刚到家。助理说苏燕清在公司等他,让他马上回去。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说。”助理很无奈。
白星宇想了想,又道,“电话给她。”
助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