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明潇斩钉截铁地道。
“那他这病,要什么时候好?”钱霖站起来,缓缓踱步到他面前道。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明潇道,“这些日子,都我来唱。”
钱霖笑了笑,“你唱?凯文的声音,就是十里的招牌。你唱得出来吗?”
“我尽力。”明潇淡淡道。
钱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容里充满不屑。
他知道明潇只是嘴硬。那凯文,肯定跑路了。
“他在哪家医院?我的员工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不必了,让他自己恢复吧。”明潇说完,走去沙发旁坐下,“我们要准备演出了。”
钱霖听他这像是逐客令一样的话,有些不满。他走过去,揪着明潇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你告诉我,他在哪,他发生什么了。如果你不说实话,今晚的表演,你们谁都别上了。”
明潇斜着眼,瞟了他一眼。
那一眼,阴冷又傲慢。
其他人怕明潇跟钱霖打起来,忙过去拽开他们,纷纷打圆场。
“钱总,凯文真的不舒服。”
“今晚的演出,我们四个人也可以上。”
“有什么话好好说。”
他们看得出,明潇今天心里憋着怨气,一点就会着火。
钱霖却无动于衷,只顾盯着明潇,一字一顿地道,“凯文在哪?”
明潇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高领毛衣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真想一拳挥到钱霖脸上去。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紧紧地攥着拳,咬紧牙关沉默良久,才压着嗓子挤出了两个字,“在家。”
钱霖轻笑了声,“我就知道。”
他轻蔑的目光冷冷地打量过在场所有人,才转身离开。
“明潇哥,他要去哪儿?”
“他不会去找凯文哥麻烦吧。”
“不管他们。”明潇淡淡地道,“我们排练。”
其他人也只好住了嘴,不再谈这件事了。
钱霖出了门,就开车直奔十里乐队的那栋小楼。
然而,到了门前他才发现,那栋房子一片漆黑,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它静静地伫立在夜色里,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钱霖在楼下按了几遍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打电话给凯文时,凯文的手机也关了机。
钱霖猜测,凯文十有八九是跑了。
思忖片刻之后,冷静的钱霖,打电话给了凯文的母亲。
他要跟任何违背他心意的人算账。
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凯文的不负责、他的用心良苦,并且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合同条款之后,钱霖在凯文母亲的焦急和歉意里,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开车回家了。
当晚,十里的演出,在没有主唱的情况下,还算顺利完成了。
听众虽然对凯文的缺席感到些许失落,但也都安安分分地听完了表演。
演出结束后,明潇他们回了家。
他们发现,凯文的房间大敞着门,屋里东西都被收拾一空,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纸箱鞋盒瓶瓶罐罐散落在地。
凯文走了。
明潇马上打电话给他,发现凯文的手机也关机了。
“他会去哪儿?”
“钱霖要是知道了,会放过他吗?”
“我们要不要跟他妈妈说一声?”
几个人围在凯文的屋里,忧心忡忡地议论道。
明潇静静地思忖了下,无奈道,“你们先洗漱吧。明早我去联系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