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着急之余,她不由得笑起自己的傻来:自己本来就不是她的女朋友,她平白无故的,干嘛要留电话给自己?
无奈的她,一边打开了微博,一边快步往小区里走。
顶在微博热搜第一条的,是他摔下台子的视频。
不过十几秒,拍摄者又不停地抖。演唱会还没开始,镜头周围就已围满了观众。
许迎珠看了好几遍才看清,好像是他彩排的时候踩空跌进了舞台升降口,随后便是一声盖过一声的惊叫。
也有一些网友发了他在担架上被抬出去的照片。许迎珠看不清照片上他的表情,但是她却分明感受得到他的痛苦,好像她才是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一样。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演唱会,是他第一场的个人演唱会啊。
想到这里,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给他。还是没有人接。
距离网友发出他去医院的照片,已经两个小时了。他是不是真的伤得很严重,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接电话呢?
惴惴不安的她,怀着心事,敲响了颜欣然的家门。
不过敲了两下,颜欣然就开了门。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欣然,他接你电话了吗?”许迎珠一进屋,就着急地道。
“没有。”颜欣然无奈地摇摇头。
“他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许迎珠急得快要哭出来,“他也没接我电话。如果只是摔伤了,手机应该会看得到的啊!”
颜欣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许迎珠没说话,面容凝重如铁。
颜欣然带她下楼吃了晚饭。
期间,许迎珠几乎只顾埋头扒白米饭,连话都很少说。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设想最坏的结果。
吃过饭,颜欣然陪着她散了一会儿步,说了很多宽慰她的话。
但这些话,颜欣然知道,能起的作用,寥寥无几。
走了一会儿,许迎珠便说累了。颜欣然送她去地铁站。
在路上,许迎珠又反复给贺潇拨了好几通电话。
可是都没有人接。
她就这样,心事重重地出了地铁站,往贺潇的房子走。
只要稍微一抬头,许迎珠就会在还没到家时,发现那处熟悉的三层小楼,是亮着灯的。
可是她没有。
埋头走路的她,直到打开家门才发现,家里灯火通明。
贺潇正歪歪扭扭地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只打了石膏的、肿得像个大白馒头一样的腿,高高地敲在茶几上。
“贺潇!”许迎珠跺脚喊了一声,又急又气地冲过去,将包往他的胸口砸去。
“哎呦!贺潇躲避不及,叫了一声。他一只手夸张地揉了两下胸口,另一只手伸手去够掉到沙发另一头的包,“刚回来就打人啊!”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就躺在这里看电视,电话也不接,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许迎珠还觉得不解气,又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包,在他肩膀上砸了两下,才愤愤不平地坐下来。
贺潇坐直了身子来,将打了石膏的腿伸了伸,“我可是断了一条腿的人,对待病号注意点。”
许迎珠扭过头去,不理他。
贺潇笑了笑,凑过去看她,“生气了呀?”
“你以为呢!”许迎珠忽然尖叫起来。
“哎呦。”贺潇用一只手捂住耳朵,装模作样地埋怨道,“耳朵都要被你吼聋啦。别生气了,实在不行,我下次摔得严重点?”
许迎珠不说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上楼。
贺潇连忙伸手要拽住她,却被许迎珠手一甩,失去了重心,跌在沙发上。
“疼!”他赶紧捂着腿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悄悄地瞥迎珠的神色。
“你没事吧?”许迎珠马上紧张起来,快步折回来,蹲在沙发前问他。
贺潇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笑道,“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出事啊。”
许迎珠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只好扶着沙发站起来,噘着嘴闷闷不乐地说道,“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屋了。我明天还早起呢。”
贺潇没有马上说话。
许迎珠都快走到二楼了,他又开了口。
“你知道我摔了,那么担心我呀。”
贺潇思忖着道,仿佛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问这么一句话。
听了这话,许迎珠在二楼楼梯口停住了脚步,脸颊微微发烫。
贺潇望着她,仿佛在用故作平静的目光掩藏着暗涌的情绪。
他迫切地等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