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下床来,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唇,“我明白的,你不用继续说。”她收回了手,笑眼盈盈地望着贺潇,“我给你做助理做了这么久,我了解你。对你来说,这种事不代表任何确定关系的承诺。昨晚的事,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它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所以,我不会越界,我也不会改变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刚刚只是想问,你回北京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放假了?”说完,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幸好。贺潇在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佯装平静地微笑道,“是的,你可以放假啦。”
“谢谢贺潇哥。我去洗漱啦,你到北京了记得报个平安。”说着,婷婷拖着又长又厚的被子,光着脚走去了洗手间。
“好的。”贺潇笑着,拿起丢在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婷婷站在洗手间里,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看着镜子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了解贺潇。除了那个许小姐,这些年,贺潇身边从未出现一个想要让他安定下来的人。她不能逼他,她必须要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她仍然还记得,昨晚贺潇在搂着她的时候,轻轻地喊了一声“迎珠”。那是在无意识状态下的呼喊,但是却被她有心地记住了。
她不知道那个许小姐到底有什么魔力,但是在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许迎珠对他有多重要。
正因如此,她必须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而贺潇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迅速地洗漱了一下,便离开了酒店,前往机场。
在飞机上,他好不容易能闭目休息一会儿。没有了那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似乎也安了下来。当他醒来之后,飞机还未落地,但他的脑子竟异常得清醒,像是突然得到了顿悟一般。
如果昨晚给予他的不仅仅是一场热烈的性爱,那么他学到的唯一一个道理便是,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许迎珠。
同样是失去光亮的亲吻,但当身旁的人是迎珠的时候,那种奇妙的感觉是任何人都给予不了的。
如果她想要安稳的生活,那么,他可以抛开他生命里所有的不安定。他不在乎这些。他暗自下定了决心。
中午十二点,他回到了北京。
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迎珠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回来了。但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惊喜。
当他没想到,许迎珠倒给了他一个惊喜。或者说,只有惊,没有喜。
他一推开门,就觉得不对。屋子里那种鲜活而清新的感觉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留给迎珠的备用钥匙放在了鞋柜上。
许迎珠,不会已经搬走了吧?
他连忙打开鞋柜来,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她的拖鞋了。
他妈的,走也不说一声?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他踩掉脚上的鞋子,三步并作两步奔上了三楼,打开卧室的房门一看:果然,房间都整理好了。
她早就已经走了!
气急败坏的贺潇,立刻翻出自己的手机来,拨电话给许迎珠。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掉了。
什么意思?连电话都不接?贺潇气不过,又打了一通过去。
这次,她接了。
“许迎珠,你他……”
贺潇刚要吼起来,电话那头的姑娘却小小声地讲道,“我在开会。”
“哦……”贺潇像是被噎住了一般,立刻变成了一个理亏的小孩子,“啊,好,拜拜。”
他匆匆忙忙地挂掉了电话,可怒气又涌上了头脑。他愤愤地把手机往迎珠原来的床上一砸,顿感自己的无能:怎么一听见她声音,就不敢发脾气了呢?
靠!我得把要骂的话都写下来!下次打电话,没念完之前,不听她讲话!他闷闷地想。
一个小时之后,许迎珠开完了会,终于回拨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