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机四四方方的,跟箱子一样,是很多年前的老款电视。
五条悟说:“视频中的虐杀地点就是这里。”
视频里的女人被杀的时候,周围就全是电视,都在同步播放她被杀的画面。
他们走过去,忽然,两面的电视齐齐亮起来,露出一个男人的脸。
乙骨忧太眉头一皱,“是濑户先生。”
电视台的摄影师,濑户。
濑户麻木地看着镜头,对他们说:“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他面如死灰的盯着屏幕,眼里流下泪水。
“救救我。我在,7号楼三楼尽头的,房间。救救我。”
说完这句话,电视就干脆利落地关掉了。
小小五条悟评价道:“好简单粗暴的陷阱啊。”
乙骨忧太深吸一口气:“走吧,这里应该是5号楼,我们要想办法找到7楼。”
“嗯。”
另一边。
夏油杰跟着大辅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呜!”
大辅忽然捂住心脏的位置闷哼一声,夏油杰问:“你怎么了?”
几秒钟后,大辅若无其事的声音传了过来:“没事。”
周围一片漆黑,大辅用旧式的打火机照亮前方的路,带着小朋友一步步前进。
走到一个井盖上方后,大辅把打火机递给夏油杰,“帮我拿一下。”
夏油杰接过打火机,立刻被打火机的高温烫到松手,啪嗒一声,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小朋友愣了一下,赶紧用手帕包裹着把煤油打火机拿起来,但那种滚烫的感觉依然停留在他稚嫩的指尖。
这个打火机,好烫……因为材质是铁吗?感觉好古老,分部的咒术师们抽烟都不用这种打火机呢。
他抬起头,看见大辅正在静静地看他,于是问道:“哥哥,你不觉得打火机很烫吗?”
“烫吗?”大辅平静道:“抱歉,我没有知觉。”
“……没有知觉?”
“就是感受不到疼痛,有时候流血了也发现不了。”
夏油杰张了张嘴,“怎么会这样?”
“我从出生起就是这样了,我跟我弟弟都是,这个,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束缚’吧。”
天生的、并非出自他们本身意愿的“束缚”。
他打开井盖,“会往下爬吗?”
“嗯,会。”
大辅就说:“那我先下去,我下去之后,你把打火机给我,你再爬下来。”
“好。”
他们走进一个地下隧道,前方时不时有风灌进来,沉默中,男人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油杰。”
“夏油杰……真是罕见的姓氏。”
“嗯,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我们家以外的人姓夏油啦,哥哥,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英树。”
“那你呢?”
“大辅。”
小朋友抬头看了他一眼,打火机的映照下,青年苍白的脸也染上了一丝血色,他对大辅说:“万一你找不到弟弟怎么办?”
“会找到的。”
“找到之后呢?”
“大概会离开这里吧。”
“你们平时住在哪里?”
青年缓缓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的家离这里远吗?不远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青年笑了。
“我不想回去。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有太多黑暗的回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远离那个地方,一生都不再回去,但说来可笑,我好像一生都囚禁在过去里,无时无刻不活在那些回忆当中。”
夏油杰抿了抿唇:“大辅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去创造新的记忆?用崭新的、美好的记忆填充剩下的人生的话,能够回忆的就不仅仅是那些糟糕的事了。”
“……”
“过去很糟糕,所以你要竭尽全力对自己好,弥补自己不被善待的过去啊。”
大辅笑了。
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大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
“创造不了。别人或许可以,但我只能一生都生活在黑暗里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出口,掩映的杂草间,夏油杰看到了正常的天色,以及停留在门口的两辆大车。
“你走吧。”
“……你呢?”
“我要回去找我弟弟了。”
夏油杰抿了抿唇,还是笑着嗯了一声:“一切小心,大辅哥哥!”
“好。”
小朋友跑向了他们的车,大辅静静站在背后,目光温柔地目送他跑上车,直到车门关上,他才转过身,走回了隧道。
走了几步后,他再也坚持不下去,猛地俯下身,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气,手里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唔……”
一个稚嫩的声音阴狠道:“哥哥,为什么要放他走?只要杀了他,那个人就会给我我最需要的东西。”
“没有那种东西,英树,我们都知道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事到临头,你要后悔吗?!算了,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