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聂铮怎么样,陈小婉不知道(以后就是陈小婉了)。
第二天,陈小婉起来,太阳已经半高了,院子里没有人。径直到厨房,依着记忆,找到了新折的柳枝,用柳枝磨了磨牙,漱口,洗脸。
再找到装米的袋子,准备煮粥,天大地大,吃饱了才有力气。
闲鱼的基本生活状态,吃饱喝足。
至于下一顿,还有没有米下锅,陈小婉不想想。
反正袋子里的米,应该还够吃几顿,吃完后怎么办,那不是现在要想的问题,那山上那地里总有吃的。
话说现在陈小婉是一个什么心态呢,躺平加作死,爱咋的咋的,她要舒服,她要随心所欲的再活一次或是再死一次,都行。
揭开锅,锅里居然温着一碗粥,一碗药,粥里还有几根咸菜,摸摸还热着。
“狗男人…”,陈小婉嘀咕着,又走到桌边,掀开盖在桌子上簸箕,里面有半碗拌好的小青菜。
陈小婉也不客气,端着粥就着小咸菜和小青菜就吃,边吃还边嘀咕着:"渣男,就是这样骗人的。”
她突然就理解了,以前某偶像剧里,某小花说:“他说他爱我,还给我煮粥”,恋爱脑的脑残台词。
说白了,就是懒,懒得碗粥都不想煮,然后被人一碗粥给收走了。
嗯,吃现成的白食真香。
正吃着。
院门响起,只见聂铮推门进来,扫了眼,直接来到厨房,在她对面坐下。
道:“村长说,现在春耕,建房子,村里没有人手。且现在雨水多,等到五月份最好。那时候壮劳力都有空了,雨水也少,你怎么说”。
陈小婉,歪头想了想:“可以,宅基地呢”
陈小碗的记忆中有农村建房的习俗和农耕的季节性,或许隔了几百年又或许隔着时空,统治者的方法,都相差不多。
“宅基地,要看你想盖在哪里,村长给推了几块地,村子中间,靠近大伯家,有五分地。”
“村头,那里有两块地,一块八分地,挨着栓子家,一块七分,挨着五爷爷家。”
“再就是靠近河边那里,要多少可以划,那里住的人少,村长说可以选。”
“最后村尾靠山那一块,都是荒地,有四亩左右。“
这狗男人,事情办事还挺有效率的,陈小婉想着。
她私心里,比较中意村头和村尾,大伯大伯娘,五爷爷什么的,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货,万一被发现要被烧的,死也不想烧死,多少活几集,死太早,有点儿丢人。
道:“一会你陪我去河边和村尾靠山那里看看。”
地方太小了,她的庄园怎么弄,而且人多是非多,她想清清净净的,关键是,她也得躲躲人,以后才能更自在。这狗男人,她也使唤不了几次了,现在能用就用用吧。
咽下最后一口粥,收拾碗筷去洗,边洗边问:“宅基地,是什么价格”。
“宅地基比田地便宜,二两银子一亩“,聂铮回。
“河边和荒地,更低一些,但也低不到那里去,只是村长可能会多划一些地。”
陈小婉没有答,洗完碗,找了块搭在竹竿上的破布擦了擦,回头对聂铮道,“走吧。”
聂铮抬眼看了眼锅沿:“喝药”
陈小婉:“……”
躲不掉,只得再回去拿起药,“咕噜咕噜” 真苦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院门,往河边走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离河边近些。
经过村子中间,也没碰到人,这个日头,汉子大娘们都在地里,小媳妇小姑娘在河边洗衣服。
孩童们也都各有去处,四月人间芳菲天,那里不好玩。
两人走到村口,果然河岸边,一群小媳妇,小姑娘拿着棒捶在石头上捶着衣服,边嘻嘻哈哈聊着天。两人也没有走近,隔着一段距离停了脚。
陈小碗目之所及,河岸左边良田,右边从村口绕过来一条小路,小路两边稀稀拉拉两排土坯房,每家离的很远,围着院子。透过篱笆墙,能看到院中的树,竹子围起来的菜地,参差不齐地长着。
沿着小路走了几十米,在靠近河边的一处空地蹲下来,摸了地上的土,沙土,还是湿的。这房子建起来只怕潮的很,发大水和雨水容易淹。
这里不行。
看完想说话,转身看到聂铮,想到这狗男人就要走了,好不好的他也不住。
问不问,意义不大,还是她喜欢才重要。
陈小碗闭了嘴,提脚根据记忆就朝后山那块荒地走去,边走边盘算着什么。
聂铮看着她,不知道怎么样想的,也没有开口,只是跟在后面。
远远看去,两个人,一个人心事重重地在前面走,一个默默地跟着。
看着像吵架了,村里有几个洗衣服回来的小媳妇看见了,都不好打意思招呼。
经过大伯大娘家,聂铮看陈小婉没停,快走两步上前拉住她,“大伯家边上,有块地”。
陈小婉:“不去,我不喜欢,我一出嫁的女儿,住娘家隔壁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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