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约定的时辰还没有到,村里打谷场上就挤满了人,都是壮劳力的汉子。
一群人兴奋的叽叽歪歪,好不热闹。王癞子也在中间,他感觉他在做梦,昨天村长丢了个13两600钱的钱袋子给他,说是村里人之前分的,他没有在,给他留着。
他还是晕晕乎乎,不敢相信也不敢问,只听到村长问他,选多大的房子,他迷迷糊糊的说了一个七,村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行。
又说他钱拿了,房子也定了,可不能乱跑了,得留在村里干活,不然以后房子不给他,银子再也不分给他了。还让他收拾的干净点。
他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村子里有白给的银子,白给房子不要白不要,砖瓦房,他在外面想的最多的,就是有个地方猫着就好了。
这不一大早就收拾了一下,还穿了最好的一套衣服,只是也不敢往人群中间挤,看了半天,想那个活最累人,最后选了修河堤。只是那眼中的泪花,谁也看不见。
王师傅与陈大生是老搭档,很快二人将人定了下来,接近小300人,分十人一个小队伍。王师傅带着村里一个小队的人去买材料,剩下人则在村里各地检查地方,或帮忙首批拆房的人搬房子。
陈大伯和陈三叔,陈四叔一商量,将几个女孩子放到陈小婉这里挤一挤 ,男孩子跟着他们,要了陈小婉以前聂铮院子的钥匙说去那里。然后一阵腾挪,陈四叔还说等忙完了,再给她建个地窖,实在是她这里东西太多了。
陈大哥陈二哥没有去村里干活,他们要做木工,这也是他们家收入的一大来源,何况全村人建房,那可是大买卖呢。比那一天15文可强太多了。
村里的活,他爹,三叔,四叔就够了。
陈小婉她就不用,她也不用村里的房子,所以村里也没一个人说让陈小婉也出工的,全村人都知道,那就是一个不干活的主。至于以前,以前这种全村干的活,聂铮还在呢。
修河堤的人也有300多人,原本陈小婉想的是只修连山村这一段,可陈村长,陈大伯一听,不行,至少圣上给画的这50里的范围得修满,不然出了事情,连山村也跑不了。
瞧瞧,这就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你要说陈小婉没有大局观那也不是,只是她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想的自然只是自己与连山村更多一些。
但陈村长与陈大伯深谙这个时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这50里范围划给了连山村就是他们责任,出了事,他们一样跑不了。
但陈小婉还没有这个概念,或者说还没有完全领会。
因为要先动土,程师傅分好队伍让回家拿工具,到河边很是祭祀了一番,当天就开了工,然后让陈作富带着人去买材料。
连山村这番的动作很大,要买的东西非常多,例如陈屠户家里放出话,猪有多少要多少。王师傅一到砖窑,就买下了所有砖瓦,并下订单,要求加急加量加快生产。
那负责人一听一个村子一百多间全部砖瓦房,那还得了,那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向各个角落。
消息传进庆平县县衙,赵县令一听,别的事他可以不管,但这河堤的事属于他的职责范围,带了人就往这边赶。
赶到这边还没有找到陈村长,先和司大人交流了一番,对连山村这一连番安排很是无语,有谁家得了赏银不是先分钱,自己偷着用或是买田买地买粮的,你连山村到好,全村集体大建房,乡村建设也就罢了,还连河道也一起修了,这可是他的事。
只是这样也好,他省事了,县衙也省银子了。赵县令就想要不他也征一次徭役将河道统一修一遍,只是银子好像不够啊。
说着也不管司大人,就往河边赶,赵县令带来的工房曾师傅也极有意思,是个水利工痴,对一切相关建造都有兴趣,他在村口见到一群人在河边筑坝拦水,就赶过去。
然后因不同意见和程师傅好一顿争执,赵县令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嗯,挺好,这事就交给这二人了。
这话不表,只是三天后的庆平县出了告示徭役提前,宗旨一件事,为了不让像今年一样的大水淹了让我们的家和田地,让我们颗粒无收无家可归,我们修河堤。于是全县士气高涨。
这庆平县的知情人士不多也不少,对连山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修河堤是自己出钱又出人 ,这县里告示一出是县里出钱,他们出人,好像也不亏哦。
于是庆平县开始了一场全县修河堤的活动,一群人干活卖力有说有笑有谈资,多围着连山村,特别那50里以内村子,他们明年种什么可是连山村说了算。
开工的同时,一道奏折从连山村送了出去,赵县令也一封奏折寄往京城,一封信到府城,全篇就围绕两个字展开,要钱。
气的谭知府,直接将信给扔了。户部刘大人则是准备好好的参奏一本。这个赵亭之不尊上司,不知所谓,现在还敢乱征徭役,要钱....哼哼。
长平帝看着熊卫通过暗线传进来的信及几张图纸,久久无话,这连山村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建村子,修河堤,他赏的那些银子可半点没有乱花。
这村长也是一个人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