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下记忆力也颇为强悍,今日良辰佳时,不如让在下跟您的爱徒切磋切磋。”
众人闻言一惊!
这魏藻德怎么回事,刚才对贾政就颇为冷淡,现在居然主动跳出来挑衅一个晚辈,真是莫名其妙!
黄宗羲他们今天第一次见沈亮,并不知道他的事迹,所以刘宗周刚才说沈亮又过目不忘之能,只认为是客套话。
“魏藻德莫不是与贾家有仇,否则断不会在老师收徒之日做这等事。”张履祥说道。
“考夫,你觉得小师弟能是魏藻德的对手吗?”黄宗羲问道。
“这怎么可能?魏藻德可是直隶有数的才子,更是今岁状元公,才华盖世,吾虽不屑科举,但能考中状元之人,绝非普通举子能比,更何况仲安还未进学,拿什么跟魏藻德比?”张履祥年岁最小,说起话来没遮拦。
刘伯和刘灿同样脸色难看。
他们是刘宗周的儿子,如果沈亮被比下去,丢的可是他们老爹的面子!
“那仲安岂不是必输无疑?”
“这魏藻德欺人太甚,我请求跟他单挑!”说话的是陈洪绶。
此言一出,黄宗羲等人无不捧腹。
实在是陈洪绶的学问水平不高,在刘宗周的一众弟子中,就数他的制艺最差。
陈洪绶秀才不中,补授生员,后来乡试不中,如今四十有二,无心科举,便专心于绘画。
人称其画作力量气局,超拔磊落,盖大周三百年无此笔墨。
现在陈洪绶在神京城开了家画馆,平时靠卖画为生。
这样的一个大画家,连举人都没考中,居然要跟状元单挑,岂不让人捧腹。
不过他的学问不佳,但是勇气可嘉,明知不敌,却也敢于亮剑。
沈亮颇为感动,拱手道:“多谢陈师兄,不过此事还用不着师兄出手,小弟一个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