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想,为何上天不能风调雨顺,保我大周天下太平?”
王承恩恭敬道:“万岁爷洪福齐天,眼下不过小小的坎坷,说不得明儿一早,就能传来捷报,不过万岁爷,今儿骆养性传来一件有趣的事。”
“哦?说来听听。”隆乾帝一时来了兴趣。
王承恩便将荣国府今日之事悉数讲出,尤其是贾宝玉胖揍家奴的情节,王承恩说的惟妙惟肖,仿佛他当时就在场一般。
隆乾帝笑道:“恶奴欺主,犯上作乱,不打死已经是开恩了,荣国府一门双国公,武勋之家,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不过这贾宝玉倒是有趣,居然能以弱冠之身,打倒四个恶奴,他这身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
王承恩连忙答道:“奴婢也纳闷呢,按理说贾宝玉之前都是当女孩子养,不会去学武夫的本事,不过奴婢猜测,荣国府到底是武勋之家,保不齐就有几个会武功的家奴,贾宝玉突然转了性子,跟着家奴学习武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隆乾帝点点头,叹道:“若我大周子民,都能如贾宝玉一样,能文能武,何愁建奴不灭,何愁贼寇作乱?”
王承恩连连称是,他继续道:“不过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奴婢听说义忠亲王府的王长史今天晚上也造访了荣国府。”
“什么?”隆乾帝原本疲软的身子立刻坐直,龙目中迸射出骇人的精光:“他去荣国府干什么?”
王承恩赶紧把头埋低,惶恐道:“奴婢听探子回报,说是贾宝玉搞出来一个酿酒的方子,王长史找到宁国府的贾珍,威逼贾宝玉将酿酒的方子交出来。”
隆乾帝一掌拍在龙案上,龙案上的笔筒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好胆!难道他不知道,贾宝玉是朕赞许过得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隆乾帝激动地声音颤抖,对王晨嗯道:“他府上可有什么动静?”
王承恩摇头道:“回万岁爷,奴婢和骆养性轮番派人,将那人的府上盯了个水泄不通,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动。”
隆乾帝冷笑道:“障眼法而已!继续加派人手,给我盯死那个人,无论他跟谁接触、说了什么话,都必须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朕要知道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王承恩头都快插进地里去了,这种皇家机密、兄弟阋墙的戏码,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是一点都不参与。
隆乾帝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又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酿酒方子,值得他亲自派人抢夺,我这个叔叔可是有好几年都没有出过门了。”
王承恩挠了挠头,讪笑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属下人说,贾宝玉已经把方子交给了四大酒楼,一起合作。”
隆乾帝闻言一滞,疑惑道:“四大酒楼?你是说朕的国丈?”
王承恩头脑灵活,简在帝心,现在是隆乾帝的头号心腹,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的心思复杂,对谁都是猜忌三分。
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周皇后,也因为隆乾帝的性子跟他闹过几次。
王承恩小心道:“回万岁爷,国丈只有四大酒楼里的醉仙楼,其他几家嘛,四海楼是户部尚书毕大人的、同福楼是理国公家的、天然居是北静王爷家的。”
王承恩平时没少收这些人的孝敬,他负责跟骆养性对接,所以对京城里诸多势力如数家珍。
隆乾帝重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道:“这个小子,不但思路跟别人不一样,居然还能会酿酒,跟他们家那起子没眼力见儿的废物比起来,才真有些老荣国公的风采,回头你派人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酒,居然能引得四大酒楼同时跟他合作,把事情搞清楚。”
王承恩连忙应承下来,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万岁爷,天儿不早了,今儿翻谁的牌子啊?”
隆乾帝闻言一愣,随后看向放在龙案上的盘子,扫了一眼,哼道:“有些日子没去皇后那儿了,今天晚上就去慈宁宫。”
王承恩面色发苦,顿觉袖子里的东西有些烫手。
可皇命难违,他又不能替隆乾帝做主,只能在心里替田妃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