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贵离开,袭人被贾宝玉拉着胳膊,一屁股坐进了男人的怀里。
“宝玉,你真的要把青县交给李贵?”袭人笑着问道。
贾宝玉说道:“不交给他,交给谁呢?
难不成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
青县交通便捷,土地肥沃,东望渤海,北依京津,位置优越,是个发展实力的好去处。
在来青县之前,我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大周已经彻底没救了。”
袭人把头靠在贾宝玉的怀里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抛开个人情感不谈,袭人的一家已经跟贾宝玉彻底捆绑在一起。
哥哥在帮贾宝玉经营书局,而她则成了贾宝玉的贴身小秘书,每日上传下达,都要经过袭人的手。
袭人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干的是什么。
袭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郁闷道:“怎么都没动静呢?”
“我给你说个笑话,今天有三只羊死了,A羊没有死,C羊也没有死,请问是哪只羊死了?”
袭人一脸懵逼,根本听不懂贾宝玉在说什么。
看着袭人一脸呆萌的样子。
贾宝玉笑着将其拦腰抱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应须努力。”
……
隆乾帝嘉奖贾宝玉的诏书,很快就送到了天津城。
兵部右侍郎陈新甲见到了天津巡抚冯元飏,同时还见到了天津总兵曹友义和天津右卫千户兼游击将军李新建。
宣布完对贾宝玉的任命后,冯元飏便为陈新甲接风洗尘,在天津最好的酒楼东丽湖摆了一桌。
“咦,怎么不见贾仲安?”
陈新甲问道。
冯元飏笑着对陈新甲道:“陈大人,贾千户,不对,现在改叫贾守备了,贾守备在镇守青县,肃清流寇,你也知道,这流寇就跟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青县惨遭流寇荼毒,县城里面还有不少,听说祸害了青县许多大户,动辄屠人满门,只剩妇女儿童,那个惨呦。”
陈新甲也不摆架子,拉着冯元飏的手道:“这些流寇,人人得而诛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造反,简直无君无父!”
冯元飏笑道:“陈大人这句话就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我跟陈大人的意见一样,对待流寇,必须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否则就跟那闯贼李自成和张献忠一样。
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反反复复,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
听说令师还在湖广围剿张献忠?”
陈新甲的老师正是兵部尚书杨嗣昌,杨嗣昌在隆乾十二年督师湖广,奉命围剿张献忠,如今已有两年多了。
陈新甲叹了口气道:“家师去年俘虏了张献忠的妻妾高氏等和军师潘独鳌,屡立战功,得圣上嘉奖,亲笔慰谕。奈何地方守将郑崇检、左良玉之流拥兵自重,不听调遣,致使献贼逃脱。
家师忧劳成疾,已多次向圣上请辞,唉——”
陈新甲毫不避讳的将局势说给冯元飏听,盖因两人系同科进士,算是同窗,而且两个人关系甚笃,属于莫逆之交。
冯元飏招招手,让在门外等候的曹友义和李新建进来。
“陈大人,这是天津总兵曹友义和天津右卫千户李新建。”
冯元飏介绍一通,然后又给他们介绍陈新甲:“这位是兵部右侍郎陈大人,你们也该知道。”
曹友义赶忙上前见礼:“当然知道,陈大人可是咱们的顶头上司,陈大人的名讳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新甲摆手道:“曹友义,我听说过你,武状元出身,不过这次你办的事可不漂亮,圣上听说之后,龙颜大怒,若不是我在圣上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这总兵恐怕就干到头了。”
天津总兵不是什么重要职位,说换就能换。
曹友义一听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立刻凑上前,将手拢在袖子里,递过去一沓银票。
陈新甲捏了捏,觉得厚度还可以,满意的笑了笑:“曹总兵也不要太担心,皇上还是知人善用的,体谅你的不容易,这次就没有降罪。”
曹友义恭敬道:“全赖大人美言,义感激不尽。”
酒过三巡,陈新甲说道:“这贾仲安何许人也,为何能以练兵不过半月,却能大败流寇精锐?”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气氛有些冷场,冯元飏说道:“贾仲安来天津不过半月,情况还没有摸熟,只是在刚来的几天拜访过本官,向我要了一些制作火铳的器具,此后便再没有见过。”
“制作火铳的器具?”
陈新甲颇感兴趣,又问了许多的细节,而后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若明天咱们就去左卫所看一看。”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新甲才姗姗起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