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艰难,幸得两匹马还算精壮,跑起山路来毫不费力。
所以有些颠簸,但因小路崎岖,又有丛林遮挡,很快便甩开了一部分的追兵。
眼见着后面的尘土较少,朱棣也松了口气。
“应当是甩开了一些!”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这次的追兵太多,即便是甩开了些,怕也还有人继续追捕!”
周英回头看去,这次已经将追兵拉了许多距离,肉眼再不见。
但大家也不敢放松警惕,朱棣自然知晓。
又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明月:“天色逐渐晚了,咱们距离京城还有多远?”
“若是毫不停歇的话,等明日白日咱们就到了!”
在前头带路的黑子,甚至连头都不敢回。
“殿下若是困了,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周英手拉着缰绳:“有臣在,定会让殿下安心!”
可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朱棣闭上了眼睛,怕也睡不着。
随即便摇了摇头:“算了,这般生死攸关的情况,哪里能睡得着呢?”
就这样两匹马,跑了一天一夜。
一路上三人也不敢放松警惕,好在到了白日里,因为走的山路和森林,所以已经将后头的人甩得远远的。
黑子跟周英又时不时的回头看去,再不见任何人影。
但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是快马加鞭。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了京城,几人这才赶走了大路。
“天子脚下莫非黄土,如今咱们距离京城也没多远了,想来这些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眼见着距离京城没有几里路了,朱棣也终于稍稍放心。
几人马上就要行至城中,周英也觉得有理。
这京城跟前的几座城池,守城的将军和总督,
都是朱元璋精挑细选出来的。
相对比起那些远的,肯定要更加忠心一些。
那些富商的追兵,即便再怎么死心塌地,再怎么不要命,也绝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其对着干。
所以挤人这会儿终究还是松了口气。
“殿下,你还能挺得住不?如若不然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黑子跟周英倒觉得没什么,毕竟逃起命来,还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但朱棣到底是皇子,身子肯定相对娇贵。
这形制了将近一天一夜,这会儿恐怕累坏了,所以总想着找个地方歇歇脚。
朱棣也知道,他们现在一旦歇下来,危险便会如期而至。
所以即便是有些熬不住,也得挺着。
“好歹本王也是带兵打仗的,哪里就那么身娇体贵的?”
朱棣几乎是毫不犹豫:“眼下距离京城没多远了,咱们还是一鼓作气,赶紧回去吧!”
“等到了京城才彻底安全,也算是能放下心来!”
周英跟黑子本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害怕朱棣熬不住罢了。
如今听到朱棣这么说,两人这才毫不犹豫的驾马离去。
直到了当天下午,太阳即将落山,几人的马匹终于跑进了南京城。
当进了南京城的那一刻,几人都瞬间松了口气。
这马跑了一天一夜,甚至连口水都没喝,自然也是累坏了。
到了南京城后,几人瞬间慢下来脚程。
眼见着前边,有在摆摊的商贩。
黑子赶紧勒了马绳,最后翻身下马,去买了几壶水过来。
有的给朱棣和周英,几人眼见着城中的繁华,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咕咚咚的喝水。
一壶水很快就见了底儿,眼见着马匹,虽然乖巧地立于一旁,但瞧这样子也是可坏了。
黑子又立刻。去买了个盆到护城河边,拐了许多水回来,喂了两个马儿喝了水,大家这才安心。
眼见的时候不早,周英和黑子便询问朱棣的意见。
“咱们今天还入宫吗?”
“自然得入宫!这些人的胆量这样大,好歹居然追杀咱们这样久,如今咱们虽平安无事,但这种事必须得告诉父皇!”
朱棣的眼神极为坚定:“天子脚下,对皇子都如此大胆,还叫咱们受了伤,父皇和母后绝不会饶恕他们!”
周英跟黑子自然听从朱棣的意见,眼见着他这样说,两人都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稍稍歇下,便骑着马朝皇宫而去。
这会儿宫门还未曾落锁,见了朱棣等人,不免有些惊讶。
因为大家都知晓朱棣周英等人此刻正在江浙做事,并没有接到他们要回京城的消息,怎么私自回了京城?
按理说没有朱元璋的旨意,私自回城,这怕是要受责罚的。
朱棣与守门的士兵说了情况,就叫他们赶紧去禀告朱元璋。
而朱棣与周英等人则是在皇宫门前等候。
这会儿天色不早,朱元璋跟朱标和马皇后正在吃饭。
“镜静的婚事定了下个月初三?”马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给朱棣夹了一口牛肉:“竟然这样急切,一个月之内,怕是就连嫁妆都准备不好!”
“镜静出去闹了这一遭,如今随时回来,等着嫁人,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