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却沦为阶下囚,家道破落,与当初他意图招惹她时相去甚远,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和折磨。
姜绾看着罗延年在囚车里目眦欲裂地盯着自己,似是将罗家遭此劫的缘由都记在了她的头上,却没有分毫波动。
她视他如尘埃草芥,他举家上下的沉重于她不过是随手撇开的尘埃,拂去便罢。
终于惹得罗延年狂躁起来,在囚车里挨了几鞭子,狠狠抽打在背上,见了红痕。
“安分点!游街呢,你还想逃狱不成!”押着囚车的衙役恼恨他不老实,沾了盐水的鞭子骂骂咧咧地抽下来,打得罗延年昏阙过去。
此刻,她身边的大叔已经说到了尾声。
“多亏咱们知府大人慧眼识破了他们的奸计,如今是都判下来了,要押了游街示众,随后投入死牢,秋后处斩呢!”
说到这儿,其他百姓纷纷拍手叫好,一时间群起激愤,石头烂菜叶暴雨一般地朝囚车砸去,此间空档,突然从对面的人群中猛冲出一个人来。
那人冲破衙役拦人用的棍子,大喊一声冲到路中间,怀里的敞口壶就朝姜绾的方向砸了过来。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