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倒腾自己的瓶瓶罐罐,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后,才回到床上随意一趟,扯过被子囫囵一盖,仓促睡去。
孟迟却还在院中屋檐上,剩下没吃完的炙羊肉孤零零躺在盘子里,自己吃也没意思得很,便把麻团拖到了屋顶,麻团吃肉他喝酒,一人一狗独待至快四更天才下来。
麻团还在院子里转悠着寻吃的,孟迟站定在树下,看着姜绾那屋的窗户久久出神。
她在屋檐上对过年节的陌生与生疏,没来由地让他心间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即便是到了郴州,有了落脚的地方,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她依旧没能真正松懈下来。
回想起方才在屋顶上,她问他卖不卖屋子,想买,孟迟猛然顿悟,她不是需要一个能住的地方,是需要一个能住的自己的地方。
这屋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