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给永王挡刺客?
姜绾在旁边听到这句话,总觉着十分别扭。
但安王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且并不希望成骏雄于此事上追究,“当时情势所逼,我也只是受了点伤,并未危及性命,就莫要追究了。”
成骏雄听了他的话,严肃道:“殿下此话当真?遇到刺客可不是小事,此事须得呈上折子告知圣上……”
皇子在外遇袭,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如若隐瞒,之后若是计较起来,这一路从上到下不知要有多少官员为此担责,成骏雄不敢马虎,也不能任由安王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将军莫急,那刺客在阳平城已被林大人抓获,故而才没有特地提及。”安王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晚些还是让人去驿站给林大人捎封信,问问情形如何,人可审出来了没有,如此也能安心些。”
成骏雄并没打算就此揭过,也没有听从安王的安排,连姜绾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完全信任安王所言,安王脸上也有些微妙的变化,转眼就把目光瞥向了姜绾。
姜绾在给宿老打下手做治伤的准备,就当没看见,背过身把脸转开了。
孟迟在一旁见着,也去给宿老帮忙,顺便提醒宿老道:“宿老,殿下背后的伤,看着都有些流脓了,是不是要把腐肉剜了。”
宿老看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那我去取酒。”孟迟说着转身去取酒,还取了烈酒,“剜了腐肉要用烈酒浇下去才能好得快。”
“这是罗勇哪里存的最烈的酒。”
宿老瞟了他一眼,“用不着这个,我有小绾给的更好用的,这个浇下去太疼。”
宿老说的,是姜绾早前给营里的酒精和垫付,消毒用的。
安王和成骏雄说着话,宿老多了两个人帮忙,东西很快准备齐全,薄刃的刀消了毒就上手给安王剔除腐肉。
姜绾和孟迟退出营帐,在外头站着等,里头不时传来闷哼声。
“还在想安王的事?”孟迟看到姜绾皱着眉头,掀开一点帘子往里看了看,“在上药了,这就要处理完了,还真是快。”
姜绾好笑道:“快还不好?若是拖久了他好不起来,你就不怕将军和宿老要给他拖累了。”
孟迟叹气,“宿老下手还是客气了,刚剔了腐肉就该上烈酒浇,再用火灼一灼,这样下回还敢隐瞒?”
孟迟看了一会儿把帘子垂下,刚说完,就听到里头一阵呲呲声,安王嘴里被塞了木头,咬着发出的闷哼都格外大声,还有一股子焦味。
这是当真上火灼了。
宿老心软,营里治伤的猛烈手段,安王只略略体验了一点。
姜绾也听见了里头的动静,但不慎在意,宿老有好些她给的防止伤口化脓的药水,不一定非要用火灼一灼伤口,如此多半还是为了让安王长记性。
大夫都不喜看到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为着一点小心思就隐瞒受伤的事,最后只有加倍吃苦头。
安王在里头受苦,永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着姜绾和孟迟在营帐外头,他面色古怪地上前,质问道:“安王可是在里面?”
“他在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