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全身开始抽搐很快就疼得蜷曲成一团皱巴巴的烂布模样。
他旁边的另外几个人见了也开始紧张地吞咽口水,这种痛楚他们在路上体验过一次,今生就再也不想再试第二次,简直比凌迟处死还要叫人难熬。
姜绾见状,摁住那人的两颊不叫他咬着自己的舌头,掏了一粒解药丢进他的嘴里,同时摸着他的脉息待药效刚起,就把他一身的功夫废了,并叫他此生再无希望重新拾起功夫。
她还把他的衣裳除了,只留了一身里衣弊体。
那人毒解了,但是一身的功夫也没了,他躺在地上喘气如同一只半死的老狗,却连怨毒的目光也不敢再投向姜绾一眼。
其他人都不敢再有妄动,起先只觉得那个小姑娘邪气得很,殊不知她的姐姐比她要狠绝许多倍,她不要人性命,却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更令人绝望。
她把活命的机会送到人眼前,却让拥有过武力借此不可一世的人此生如同废人一样活着,连仇家都对抗不了,却又不甘心把到手的命再丢了去死,他们看着那人的眼中渐渐没了光亮,只剩暮气。
姜绾解了那人的手脚,看他毒解完了,就撵人走,“给你半炷香的功夫,走不了就不用走了,一起进城去见安王。”
那人听了,支撑起疲惫的身体,不敢多看姜绾一眼,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地往官道旁的小树林里钻去,消失在她的眼前。
姜绾略略整理了思绪,安王倚仗舅家仓促间培养了一批人来用,也难怪这些人经不住审问把话都撂了。
可见在半年前,安王还没什么起逆的心思,那么半年这个时间点,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安分不起眼的皇子借着局势扳倒了得宠的三皇子,又争取至今。
这个问题恐怕这几个临时培养起来的打手也不会知道,她只能暂把疑虑存在心里,至于剩下的四个,等进了城再处理掉,她的善心不多,刚才那已经是全部。
剩下的人见她不在发问了,都着急得很,任谁也不想这么被带去见主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呜呜唔唔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姜绾好生烦躁,取了两颗解药掰成四瓣,一人喂了半粒。
“剩下的,进得了城给你们,进不了留你们于我也无甚用处。”
这显然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哪怕进了城拿了解药跟那人一样被废了武功,好歹也能活着,躲在城里等他们都离开西北了再逃出去就行,四人都这么想,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都愿意带姜绾进城。
姜绾早计划好了时辰,到了天黑就走,丢给他们几个窝头让他们做好准备,威胁道:“如果进城门时谁敢有异动,也不用解药了,当场我就会让他解脱。”
“是、是,姜姑娘,我们都记住了,绝不敢胡来。”
四人异口同声地保证。
等到了太阳西沉,夜幕降临,姜绾换了一身从放了的那个家伙身上抢来的玄青织金锦袍,扮做男子样貌,和两个赶马车的坐在前面,让小玥几个跟剩下的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往城门口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