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了,再来个大义灭亲的把戏,陈家还是那个陈家,背负臭名的再换一个人就是了。”
“起初法子还是好用的,但日子久了子孙多了,就难免有些人比阴沟里的老鼠、烂滩里的臭鱼烂虾还要恶臭,他们不做人事,却要我负这罪恶,令人恶心!”
陈映真的声音轻轻的,却满是讥讽,“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这一辈轮到我们家出这个替陈家负罪的人,他选了我。那些人做的混账事多,连人命都有,怕是等不到我十六生辰,就要将我送去府衙了”
她抬起头看向姜绾,“我不想替他们去死,凭什么。”
姜绾想起自己翻看与陈家有关的簿书时那种怪异之感从哪里来的了,陈家从上到下都好好的,遇灾年捐粮捐物、在邵州各地捐建寺庙、办私塾免去穷苦书生的束脩……种种种种,却偏偏出了孬瓜陈映真。
当时她便觉得陈家为何要不严加管教,反而一直纵容此人行事,却没想过会都是他们刻意为之。
但要做到这样遮天蔽日,单靠陈家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姜绾也带了几分认真,看着陈映真道:“如你说的的都是真的,那么邵州知府杜大人——”
陈映真冷笑起来,“哼,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