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鸽子放出去后,姜绾找人来看着伶灀,便和孟迟一同前去找齐金易。
齐金易和成骏雄都在关押这陈之遇的屋子里,而杜长霖如今还得等京中的圣旨下来了,才能名正言顺地审问,如今虽把人关在屋里不让出来,但未动他分毫,甚至食水供应都不曾短缺,屋里甚至还有书籍打发时间。
姜绾和孟迟叩响门。
齐金易来开门,见着是他们,看了看天道:“何事,这样早过来?”
“可是为着昨晚夏侯小王爷来的事?放心,他安放在督军府外的人都叫我逮住遣送了回去,蹲守督军府,他们还不够格。”
姜绾摇头,她来不是为这个。
“那便是为着陈之遇外头的那波人?长安那边还在找着,我们正盘问陈之遇,只是还没拿到想要的结果,他再不说出那女人的下落,将军打算挪去狱房上刑或是用药了。”
孟迟撑着门框往里看了一眼,陈之遇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胜券在握。
“这么有恃无恐?”他和齐金易说道,“就觉着我们一定抓不到那个叫伶膤的女人?”
提到伶膤这个名字,陈之遇往门这边看了过来,见着姜绾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没有和齐金易与成骏雄说太多,但看着倒是很想和姜绾说话。
陈之遇起身走近门口,他很识相地没有靠近,在离门还有十来步就停下了,他看着姜绾,笑了,“映真眼下在你那里吧,这丫头说的话你可不能信,她大小就撒谎成性,十句有八九句都不会是真的。”
“今日凌晨和方才,我都听到了鸽哨声,我猜你把伶灀也带回来了,否则,他们怎会知道伶膤?”
“我陈家素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针对于我,姜姑娘,我只是陈家一个小人物,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可你若再这般胡闹下去,我不知那群老家伙会做出什么来,伶膤在外头尚还能牵制他们,你跟他俩好好说说,我废了好多口舌他们就是不相信,非要拿下伶膤,这可就完完全全误会我的本意了。”
陈之遇看这姜绾,一副无奈神情,看来齐金易和成骏雄白费了一夜口舌。
他非但对自己所作所为概不承认,还认定了他们手中没有证据,只一个陈映真算什么,只要抓不住伶膤这个最直接替他办事的人,他都不带害怕的,此时又拿陈家的老家伙们说事,试图混淆他们的视线。
姜绾只瞥了他一眼,对他所说充耳不闻,上前只对齐金易小声说了伶灀用鸽子联系伶膤之事,齐金易面上一喜,赶紧拉上门出来,向姜绾和孟迟再三求证,“当真?”
姜绾点点头,孟迟笑道:“绾绾什么时候说过的事不是真的了?”
“放心,我亲自放出去的鸽子,眼下只需要赶紧派人去后门的茶摊守着,等人来了拿下就是。”
他搓了搓手,“那就太好了,圣旨很快就会送抵邵州,到时候我们手头证据不足,可是一等大麻烦,我和将军怕长安那边动作不够快,这才试着从陈之遇这头突破,没想到这家伙嘴是真硬!”
“即使如此,我和将军说一声,这就去安排人手布置下去。”
齐金易进屋后又出来,很快就连成骏雄也出来了,眼中喜悦之色难掩,“干得好啊!”
他拍拍姜绾和齐金易的肩膀,“你俩真是干得好极了!”
随后,成骏雄便和齐金易一道匆匆走了,两人要一起去部署捉拿伶膤的茶摊。
屋外只留下了姜绾和孟迟,姜绾抬头,透过窗户,看到陈之遇正阴沉地盯着齐金易和成骏雄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