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砚所有的不幸,也是从十岁这年开始的。
他失去了双亲,父亲离世,母亲被关精神病院,失去了双亲保护的他,在还没过十岁生日这年,从马上坠下,以至右脚落下无可挽回的创伤。
谢砚一直无法原谅谢高远,如果不是谢高远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在外面偷腥,甚至都偷到家里来。
也不会刺激到母亲,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更不会让他的童年断送在十岁。
所以哪怕谢高远已经死了,谢砚也再没主动提起过他,而谢家人更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提起。
而这个幕后黑手,弄到了谢无漾的亲子鉴定,就以为谢无漾是谢高远早年在外面偷腥时生下的私生子。
想要利用谢无漾,来挑起谢家的内部纷争,让谢砚和谢无漾两相争斗,而幕后黑手则是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对方打死都想不到,谢无漾不仅不是谢高远的私生子,还是谢砚的亲生儿子,一个从十八年后来的儿子。
“如此了解谢家内部矛盾,还企图挑起你我之间纷争,一旦我们真的斗起来,斗得两败俱伤,那么能从中得到利益的,只有两个人。”
谢无漾伸出两根手指,“谢高瞻和谢茯苓。”
这两人怕是做梦都想要得到谢家的继承权。
“我更倾向于怀疑谢茯苓,毕竟这女人先前和老头子里应外合,做了不少事儿,这次被你给发配到南极,一定非常不甘心,想要卷土重来。”
“如果谢家内部斗起来,总裁的位置空了出来,她就能借此重新杀回来。”
谢砚并没有急于下定论,而是摩挲着手杖上的蓝宝石。
“这次谢茯苓元气大伤,就算是想要反击,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
谢无漾:“所以你更加怀疑是谢高瞻搞的鬼?这家伙有这种智商吗?他的手段,比谢茯苓还不如。”
虽然谢无漾对于集团的事儿很少过问,但也知道这个家最不安分的就是谢茯苓这个姑姑。
至于谢高瞻,属于买一送一的那种。
谢茯苓每次都会拉上谢高瞻,那是因为她想要利用谢高瞻来制衡谢砚。
相比于谢茯苓的那些手段,谢高瞻甚至都不在威胁的考虑范围之内。
“究竟是谁搞的鬼,抓出来不就知道了,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来个守株待兔。”
谢砚慢条斯理的将计划和谢无漾说了一遍。
谢无漾听得连声啧啧:“果然不愧是千年老狐狸,谢茯苓和谢高瞻败在你的手上,真是一点儿也不冤。”
“我这只老狐狸,生出了你这个一只不太聪明的小狐狸,真担心以后集团交到你的手里,会被你给败完了。”
不等谢无漾反怼,谢砚又想起:“幸好还有然然,虽然然然现在还小,但是她冰雪聪明,大号养废了,还能养小号,以后由然然来继承集团也不错。”
“我举双手同意,我可不想当什么霸总,做生意什么的麻烦死了,让然然继承家业,我这个哥哥就放飞自我,非常完美。”
谢砚面无表情的抄起手杖抽他的腿。
“毫无上进心。”
“嗷呜谢砚你下手真狠,我可是你亲儿子!亲的!”
谢无漾跳起来躲避,动作极为熟练,像是被谢砚曾经用手杖举着打过无数次了。
谢砚看着他的视线更为幽深。
虽然的确是匪夷所思,但是他已经相信谢无漾就是他的儿子。
但同样的,他心中愈发的担忧。
如果谢无漾说的都是真的,他必须要将那些躲在暗中的刺全部给拔了,才能确保星星能够长命百岁。
从今天开始,他要减少工作量,多抽时间陪在老婆身边,随时观察她的心情。
只是不知道星星的抑郁,到底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原因,如果是外部的,只要拔除那些刺就好。
但如果是内部的,就必须要时时刻刻的留心了。
—
而毫不知情的姜繁星,前脚还在问谢砚晚上想吃什么,后脚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谢砚左右手都提着菜,比平时早了将近快两个小时回来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集团不忙吗?”
之前姜繁星忙于新专辑,比谢砚这个总裁还要忙,现在专辑发布,她反倒是闲下来了。
“工作是忙不完的,但陪老婆和孩子是必须的。”
姜繁星在整理菜的时候,谢砚自后抱住了她。
将腰搂得有些紧,姜繁星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
“阿砚,你抱得太紧了,松开些。”
姜繁星仰起头,察觉出他的异常:“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算是吧,所以星星要宽慰我一下吗?”
谢砚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意味。
姜繁星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
“谢先生现在高兴了吗?”
还没等她抽身,谢砚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薄唇再次覆上,是一个缠绵且深久的吻。
姜繁星被吻得腿软站不稳,谢砚便单手托住她的后腰,往上这么一提,将她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