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都不用出去看,光是听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啦?”宋辞与婆婆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走出寝屋。 “这是……娶亲?” 钱婆婆否认:“谁家这个时辰娶亲啊?而且也没有鼓乐。” “那是什么?难道谁家儿子中了状元?” 原谅宋辞来古代的时日尚浅,过去看古装剧,有锣鼓声无非也就是这两种情形,实在联想不出其他…… 婆婆嘴毒:“且不说眼下不是放榜的时节,就算是,你放眼看去,咱周围谁家像是那块念书的材料?” 宋辞哑口无言。 两人好奇之下,打开家门企图求证。 不成想闹的锣鼓喧天的竟是一众将士,此刻正提着绸花,气宇轩昂地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邻里街坊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为首的正是当日到访的驻军,宋辞不晓得他姓甚名谁,但对英姿勃发的气场,盛气逼人面庞,记忆犹新。 顾桦诚遥遥望见宋辞,用眼神向她示意问好。 待四平八稳阔步迈近,他与浩荡荡几十个将士停在她家门前。 在宋辞的疑惑之中,顾将军清清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在街巷间。 “因日前缺乏线索,剿匪一事陷入困局,几度搜索皆以无果告终。幸得宋姑娘提供关键讯息,助我等将黑崖寨流寇倾巢剿灭!” “朝廷为表彰其有功,特赐牌匾一张,粮食五石,羔羊十只,棉布十匹,以资奖赏。” 顾将军身后,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抱出牌匾。半人高的牌子上黑底金墨,漆着八个大字:安邦利民,剿匪有功。 宋辞的眼角不禁尴尬地跳了跳,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臊的好。 “宋姑娘?不请我们进去吗?”顾桦诚看着呆住的宋辞,好笑的提醒她。 钱婆婆赶紧从中帮忙打圆场:“那是自然!这孩子高兴傻了!您莫要见怪,快请进!” 直到将一众将士迎进院里,宋辞仍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看着士兵们吭哧吭哧将粮食搬下,码放整齐,忽感到一阵惭愧:“这位官兵大哥,我说的区区几句讯息,不管有没有从中起到作用,都是我作为一个百姓应该做的,怎敢接受此等重赏?” 顾桦诚心中赞她谦逊识趣,但嘴上仍坚定道:“你帮上了忙,理应受赏,这不仅仅是朝廷对你的表彰,更是对其他百姓的鼓舞,让他们以后也能为剿匪出一份力。” “你是第一个,只管安安心心情受赏赐就好。这样,才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宋辞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于是点点头,沉默着接受了。 这时身边有跟进来看热闹的街坊,揣着手,呲牙笑着问道:“哎?官爷?我们要是也想得这粮食和肉,要咋做才能和宋丫头一样呢?” 顾桦诚心想,不可能一样的…… 今日这些奖赏皆是承钧自掏腰包的授意,天底下独一份儿。别人啊,恐怕钻破了脑袋也休想得到! 但表面上他还是心平气和的答道:“剿匪有功,顾名思义就是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帮助我们寻到并捣毁山匪流寇的老巢。” 街坊又问:“可宋丫头又不认识山匪,她能给你们提供啥线索?” 宋辞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桦诚却抢先一步答道:“宋姑娘在东街做生意,迎来送往,见的人自然广众繁多。尤其她又心细,发现了其中反常。我们根据她所说的时辰地点,跟着可疑之人顺藤摸瓜,便追到了黑崖寨。” 宋辞与钱婆婆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宋姑娘。”顾桦诚咬紧字眼叫她:“一路奔波而来甚感口渴,不知可否向您讨要一碗茶水喝?” 她侧过身为他引路:“您跟我来。” 于是宋辞在前,顾桦诚在后,钱婆婆紧跟着两人,落在末尾。三人共同走进屋子,阻断了街坊的耳目。 宋辞拿了个干净的杯子为他倒水。 顾桦诚其实并没有感到口渴,只是找了个引题避开讨嫌的打探,直奔此番到访的真正目的。 但因着他和宋辞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冒然关心显得有些突兀,所以只好顺这个借口接过水,喝了一口,装作随意闲聊的说道:“虽说绑架一事,宋姑娘属于无辜受害,且途中没有发生什么岔子,就被安然无恙的救了回来……但人言可畏,姑娘家被山匪劫走,传出去影响总归不好。” “今日顾某自作主张,更改了说辞,希望宋姑娘往后也能与顾某统一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