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话是何意?”君煦溶忍不住讥讽开口,“语气说得这么冲,难不成那几年在边境的生活,真把你锻炼成了为百姓着想的青天大老爷了。”
君墨林脸色黑沉下来:“老七,就算我们的身份是王爷,只要不是没心没肺之人,都愿意为百姓着想,为百姓的将来做事。”
君煦溶啪的一下打碎了桌边的杯子,“你竟然敢骂我!你真以为这一次我在青州失利,父皇就会彻底的放弃我,扶持你这个身上留有罪臣血脉的人掌握实权吗?!”
被戎狄俘虏过去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提起的,然而君墨林这话里话外都在提,他气的胸腔中不断蔓延着熊熊怒火。
君墨林脸色越发的冷,眸子里面闪烁着如同的惊涛骇浪,“老七!”
君煦溶勾唇冷笑:“怎么,是觉得被我说出了痛脚吗?”
“七弟若是如同小妇人一样口无遮拦,戳血脉相连的兄弟心窝子,就算七弟有皇后在父皇面前说情,也会在诸位大臣眼中落得一个毫无兄弟之情印象。”祝柏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啪”君煦溶怒拍桌子,却是一手拍到了先前茶杯碎片上,鲜红的血从
手掌上不断的流出。
但是他却是没有察觉一样,只是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眸子,不断的扫视着祝柏。
“好了,都是兄弟,不过是些口角之争,哪里用得着这般大动干戈。”福王像是欣赏够了,缓缓开口阻止。
他的目光一触及那一片血红,眉头一皱,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老七可得改一改,若是让外人知晓,可不得给你定一个喜怒无常。”福王语重心长的说着。
“非是我脾气不好,实在是他们两个欺人太甚了。”君煦溶心中有个咯噔,若是皇子身上被钉了一个喜怒无常,那可真是与大位无缘了。
祝柏无奈摇头:“七弟,若是我和三哥真是欺人太甚,我和他也不会去守城墙了。”
“哈哈,老六你说什么大实话,依着老七的脾气,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不好受了。”君临渊大笑两声,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想发怒,却因为福王告诫而憋着的君煦溶。
“哼,不过是刚刚才从乡野回来的人,皇家的规矩礼仪都没有学完全,若不是念在兄弟情分上,谁愿意搭理他。”君煦溶气哼哼的道。
“关于那个李大将军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还望尽快
禀告父皇。虽然现在青州有张明安排来的曾越,但是他将来是会回北疆的,既如此倒不如早早的让父皇安排好人前来镇守青州。”
君煦溶三言两语就转移了话题。
然而这句话却是触及到了福王的利益。
不过福王却是想得更远,他压下心中的算计,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这件事情,本王会尽快禀告皇上。好了,你们几个好歹都是兄弟,如今都在青州为百姓做事,就不要因为几个口角,而生了嫌隙。”
福王说着这话,目光将几人的神态都打量了一下,“至于戎狄,虽然本王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这件事情既然你们兄弟几个都有争论,那就由你们去调查,若是发现有不对之处,尽快告知本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额角,“这几天因为青州的事情已经忙碌着,导致本王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君临渊连忙说道:“三皇叔若是觉得身子不适的话,可以让大夫替你看看。”
福王淡淡道:“只是觉得有时候会头疼而已,不过你也是一片好心,等到大夫来了,本王会让他好好的瞧瞧。老七,你手上的伤也必须让大
夫好好的处理。”
君煦溶握紧自己的手,感受着那刺痛,心中冷冷一笑,“不过是个小伤口而已,哪里需要看大夫,戎狄那边的事情你们几个去查吧,我觉得现在身体很不舒服,我要去休息一下。”
说完之后,直接起身,冷着一张脸离去。
“老七这脾气可真是让人无奈的很。”福王摇头,“他在你们父皇面前也是如此吗?”
“可不是!”君临渊垂眸道,“对于老七这臭脾气,我可是受不了。”
福王道:“你作为兄长,就应该好好的带着他改一改这脾气。”
君临渊叹息道:“老七那脾气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他背后还有母后呢,母后往日里可是最疼他了。”
“说到你的母后,本王倒是有几分印象,哎,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福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你们先回去吧,对于戎狄的事情私底下可以商议一下,等有了结果再来找本王。”
祝柏一听这话,也不在意他那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他斟酌一番话语后,就与君墨林一起离开了书房。
此刻,天色渐暗,青州府衙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其他
的全都是身穿着厚重甲胄的兵将。
祝柏轻描淡写的瞥了那些巡逻的兵将一眼,而后到了君墨林的房间。
“老五身后一定有人提点。”君墨林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幕僚,也不知道这个幕僚在这个时候提点老五是否是另有目的?”
祝柏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