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从琴盒中抽出长剑,恰到好处在脖前三寸处,挡住田伯光这势在必得的一刀,继而笑道:“老丈可知何为云水禅心?”
曲洋眼一眯,反问道:“云水禅心,这名字倒是新奇的很,不知为何?”
“不求醉避风雨外,唯愿醉笑江湖中而已,不过这可有些难!”
景舟的话让田伯光一愣,眼前这小子竟然还敢分心和那老头说话!
当真是狂妄无比!
“小子找死!”
田伯光当即刷刷三刀,出招比之前更快上三分!
令狐冲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则皱眉思考起来。
“唯愿醉笑江湖中,景公子不仅文采极好,没想到连武功也是这般高强,还亏我之前担心,此时看来是多心了”,令狐冲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落寞。
他要是对上田伯光的快刀,此时怕是早已身上见血了!
“自己果然和景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等人中龙凤,合该和小师妹凑一对。现在看来,自己是多余了。”
田伯光见势在必得的几招被挡住后,谨慎的立刻后退了回去。
他万里独行掐花弄草一二十年,逍遥自在,可不是仅仅凭借一身轻功,更多的还是靠着自己的谨慎。
没有把握,打不过就跑。
眼下这人,剑法当真高明的紧,自己这必杀的几招,他都能后发制人挡住。
“阁下是何人?”
当下田伯光把“小子”二字也去掉,收起了轻视之心,细细打量着景舟。
之前这小子那一剑后发而至,挡住他全力以出的快刀,这岂不是说明,眼前这的剑比他得刀还要快三分?
如此快的剑,田伯光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样的人,断不会是无名之辈!
田伯光在脑子中不断的想着大大小小的有名之人,然后才双指颤抖的指着景舟道:“你,你,你是辟邪公子?”
“这天下人都以为你田伯光不过一淫贼尔,却没想到,他们九成人都不如一个淫贼的脑子。可惜,虽然你猜对了,但是没奖。”
景舟的话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这大热天里让几人感觉到一阵冷意。
听到景舟这话,田伯光汗毛乍起,扔下仪琳,一转身从窗户下跳了下去。
辟邪公子可是以快剑闻名,而且,死在他受伤的人,数不胜数,自己的快刀,恐怕难以在他的手中讨得半点好处。
田伯光逃的快,景舟的步子也不慢,不过十个呼吸左右,后面跟着的景舟便几乎追上了田伯光。
景舟右臂一伸,长剑穿破空气朝着田伯光的后背刺去。
剑还未到,田伯光便感到背后一阵刺痛,当下右手反转一刀,挡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本来还是满人的街道,这时候在他二人周围也清空了出来。
不少人认出田伯光后,都躲的远远的。
这等打斗,他们可不敢靠的太近,毕竟田伯光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一手刀法当真不错。
他采花逍遥几十年,这期间出手的正道人物也不少,但是现在田伯光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甚至不少人想除魔卫道,但是都死在了田伯光的快刀下。
还有传言说,田伯光的功夫怕是比恒山、泰山几大门派的掌门人还要高!
有些人更好奇追着田伯光的白衣剑客,这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年轻高手?
这田伯光,虽说品行为人不齿,但是手上的功夫,当真高明的很。
“辟邪公子,今天这衡阳城中正道聚集,你当真要与我在此相斗?在那酒楼中是我做的不对,冒犯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礼。”
现在田伯光的右手还在发麻,之前景舟那一剑他虽然挡住了,但是剑上的力道还是传到了手上。
此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景舟的对手,不仅刀没对方的剑快,轻功也是不如他,打不过,还逃不了,这让田伯光不得不低头求饶。
他又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江湖上混了这么急,他早就看透了江湖的本质,活着才是道理。
听到田伯光喊景舟辟邪公子,周围有不少人看向景舟的时候,眼里有着一丝畏惧,但更多的人眼中充满了狂热。
“辟邪剑谱”,杀了眼前这白衣人,便能得到那大名鼎鼎的“辟邪剑谱”!
虽然他们一个人打不过辟邪公子,可这衡阳城中有多少正道中人,便是拿人命填也能累死辟邪公子。
他们不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从这人群中杀出去!
一瞬间这些人仿佛看到了辟邪剑谱在向自己招手。
“要是低头认错能解决问题,那练剑又有何用?”
这偌大的江湖,练武可不就是为了一个逍遥么!
管他什么万里独行,还是什么五岳七岳少林武当,凡是惹到自己,断然没有退却之理,大不了凭着手中之剑,搅他个天翻地覆!
任尔千般法术万般神通,我自一剑斩之!
听到景舟如此说,田伯光还不死心,又说道:“你当真要鱼死网破不成?纵然是你杀了我,可是这力气还能剩下几分,若是被那正道中人围住,你也难免落得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