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一种诡异的感觉,修道多年的直觉告诉他,那短棒必定是件威力不俗的异宝。
“好,阁下既然不愿说,那便手底下见真章!”至于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野狗,自然被田不易忽视,只见他右手一招,负有盛名的赤色仙剑落在他手中。
下一刻,胖道人爆发出与他身子不符的速度来,只见“赤灵”剑上红光大作,剑还未至,疾风已到,吹的一旁的野狗面颊生疼。
无边的热浪随之而来,瞬间将原本摇曳的竹枝烤的焦黑,仿佛胖道人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条能焚天煮海的火龙。
野狗暗暗庆幸,亏自己刚才没喊一句“矮胖子”,谁能想到这不起眼的胖子,修为到如此高深的地步,即便是比之圣教中的各大长老,也不差半分,这一剑落在他身上,断然没有活命的道理。
只是还得等他思量多久,脑中“轰”的一声闷响。
一股恶心从五脏升起,直冲脑门,野狗身子竟不由自己抖动起来。
原本平淡无奇的短棒,散出一股令人恐怖的气息,腾腾黑气如同来自九幽之地,带起无边怨气,一瞬间野狗仿佛听到了九幽之下无数冤魂的嘶喊。
野狗不敢多看,急忙后退,一连退出了数十丈远,那股恶心感才稍退,此时他才明白原本被他当作是烧火棍的短棒有多恐怖。
只见黑气环绕的短棒往前一插,胖道人手中的仙剑随之受阻,不得寸进半分。
“阁下好大的胆子,竟然持此等邪物出现在我青云门!”
此时田不易哪还不知,眼前之人手中的杀气腾腾的短棒,哪里是诡异,分明是天下至阴至邪的魔物!
景舟却是叹道:“道长修为高深,恐怕在整个青云门也是首屈一指,本不想惊动道长,奈何,奈何。”
这话景舟由心而叹,论实力,这胖道人比死在他手下的吸血老妖还要高,估摸整个青云门,除了万剑一和道玄,也就地位仅次于道玄的苍松能和他一比。
谁想当到,当初平平无奇,无半点儿出彩之处的大竹峰弟子,是个内秀于外之人,非但修为能后来居上,亦还从上一代大竹峰首座郑通手中接过首座之位。
随着一声闷响,田不易身子一震,脸色巨变,只觉自赤灵之上传来一股煞气,竟欲侵入体内。要不是他已经将太极玄清道修炼到极为高深的地步,这一股煞气便能逼得他血液倒窜,七窍流血而亡。
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大不舒服,赤灵每一次与那短棒相交,他便感觉胸口仿佛被人锤了一下,
话语之间,“赤灵”剑上黑气愈发浓厚,一股股黑气破开烈焰如同跗骨之蛆,只是片刻,火红的剑身之上已经有了丝丝黑线。
更叫这大竹峰首座心惊的是,短短与那年轻人交手几招,赤灵已经灵性受损。
“这人身法剑术实在高明,再加上那短棒竟能污人法宝,与之近斗,实属不智!”田不易脸色凝重,瞧那年轻人的面色,显然未用全力,只凭他自己也不知能不能将眼前之人留下。
不过以二人打斗的动静,其他诸峰必定有所察觉,只要再过片刻,即便这年轻人是上代魔教教主仇忘语复生也无济于事。
见摄魂如此不凡,景舟哈哈大笑道:“道长有什么本事还是使出来的好,不然我等可要走了。”
田不易面沉如水,当即不再留手,以青云真法驾驭赤灵神剑,只见他周围火焰飞舞,如同火神一般,赤色的火焰化作赤火真龙,一击之下,火龙咆哮而出,山间云气被这气势磅礴的一剑撕碎,半片天际,都被炽热的火龙染成红色。
只是火龙虽凶悍,那不知名的短棒更是凶戾,无边无尽的煞气好似挥霍不完。
田不易脸色愈发凝重,见眼前这人有离去之势,当即也顾不得禁忌,只见他脚踏七星方位,悬空而立,左手捏个剑诀,右手赤色长剑直刺长天,口中诵咒: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顷刻间乌云滚滚,雷声轰轰,墨黑的天空里有雷蛇滚动,密集的雷电撕破长空,即便是远在通天峰的弟子,此时也能瞧见天际蜿蜒的电光。
原本朝大竹峰疾驰的两道妙曼身影,对视一眼,御空而行的速度又快三分,即便是不问世事一心潜修的道玄,此时亦是眉头紧缩,御一柄仙剑,刺破长空而来。
炽热的电光汇集在赤灵剑剑尖,一道刺眼的光柱傲然从九天落下。
景舟以棒作剑,一式六千里用来,看也不看,抓起呆立在数丈外的野狗,朝青云山外飞去。
轰!
风起,云涌。
天地动摇。
大竹峰上巨石滚动,一根根刀剑难伤堪比铁甲的黑节竹节节断裂。
原本在太极洞修炼的宋大仁、何大智几人,纷纷受惊从洞内逃窜而出。
朝远处望去,一道如骄阳般的炽热光芒照亮天地。
光芒炸裂之处,田不易从云层之上掉落下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呼吸深沉,眼底尽是凝重。
连神雷御剑真决竟也没能将人留下!
此时得了空隙,他才会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好似遗漏了一处。
那年轻人除了威力堪比九天神兵的黑棒,腰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