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江洛漓这才发现屋外还有人在听墙角。
顺手一道飞刃,直接将门给劈开。
就看见鹤去连无辜的表情站在江洛漓卧房的门外,下意识的抬起双手。
“我什么都没听见!”
“非礼勿听,你怎么能这样呢?本尊平日里是怎么教诲你的?真是给本尊丢人!”苏千煞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江洛漓这才惊讶的发现,不仅仅是鹤去在她的房门外,同时站在房门外的还有苏千煞。
看这个架势,再看鹤去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十有八九是被苏千煞推出来做挡箭牌的。
就是说……
苏千煞已经把她刚刚和钟文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江洛漓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脸上顿时燥的厉害。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她喜欢苏千煞?
而且还说了一句是不是人都无所谓?
越回忆,江洛漓心越慌。
恨不得自戳双眼,就当没看见苏千煞的直接走过去。
实际上,反应最大的还是钟文。
他一回头就首先看见了苏千煞。
要是往常的时候,此刻的钟文早已经化身一道如飘带般的红绸飞向苏千煞的怀抱,不论后面会接受怎样的狂风暴雨,都无怨无
悔的那种。
然而今天,此刻……
钟文只是静静的站在江洛漓的身旁,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苏千煞。
他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中,有无法断绝的恋慕,也有满满的不甘心。
这目光,哪怕是旁边的鹤去看到一眼都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千煞却无动于衷的神情,背着手,昂着头,缓缓踱步进了屋子。
他那完美的身材,就如宝剑如丰碑一样笔直的矗立在江洛漓和钟文二人的中间。
然后,他一脸平静的面向着钟文,冷酷的口吻告知钟文。
“以后,本尊不想看到你再打扰她,这是警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贾兄可以,我就不可以?”
钟文不甘心的诘问,脸上一副受伤的表情,连声音听起来都比平时要脆弱几分。
苏千煞只是微微拧起眉头,余光扫过钟文一眼,干脆果决的口吻反问他。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非本尊不可?”
“因为我喜欢你啊!”
“那本尊对贾神医也是如此,明白了吗?”苏千煞一番回答运筹帷幄。
钟文竟然无言以对,只低下头来,怔怔的看着脚跟前面的那片空地
。
他的小苏苏,竟然也有了一个非他不可的人?
哗啦啦啦……
心真的碎了!
钟文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一脸失魂落魄的神情,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从江洛漓的卧房门口走出去。
“小文文,要喝酒,我可以陪你!”江洛漓在钟文的身后喊。
钟文也状若罔闻,缓缓的走出了江洛漓,鹤去和苏千煞他们三人的视线。
看到昔日里自己的好兄弟,如此愁苦的神情,江洛漓不禁伸手扶额。
爱情,真麻烦……
这种还没有开始品尝爱情的美好,就已经尝到了苦果的感觉,让江洛漓眼下看见苏千煞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的江洛漓,只能紧紧的皱着眉,气势汹汹的伸手扒拉着苏千煞。
“站一边去,我还有事情要做。”
刚刚不还说要各凭本事吗?
这一转头就让他站一边,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苏千煞脸色微微一沉。
那黝黑的目光里闪现出了一抹不知是生气还是不满的情绪,又很快被他高深莫测的表情掩藏了下去。
随后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另一种试探,苏千煞也没有去追江洛漓,只是看着江洛漓大步
流星的走出了院子,头也不回。
旁边的鹤去也跟着连连摇头,仿佛在看着一场年度三角恋大剧,而他家的主子就是这场三角恋大剧里面的最佳江洛漓角!
啊呸!
他家主子怎么能是江洛漓角呢?
再说了,鹤去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场三角恋里压根就没有一个女人。
无语了啊……
鹤去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冒着会被主子挫骨扬灰的危险,直言进谏。
“主子啊,这神医毕竟是男子,即使主子您再喜欢,也有违纲常……何况这事要是传到了十三公主的耳朵里,恐怕是要闹得天翻地覆的……还请主子您三思啊!”
“谁说她是男子?”苏千煞顺口反驳。
鹤去直接听的懵逼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主子,您的意思是……贾神医他其实是女人?”
“不然你认为一个男人会喜欢带耳钉,收梳子,戴戒指,玩刺绣吗?”苏千煞一脸嫌弃的表情扫过旁边的鹤去。
鹤去这才恍然大悟。
只是下一刻又忍不住嘀咕。
“咳咳……那您还让属下去刺绣……”
“本尊也没把你当男人。”苏千煞轻飘飘的说了这句话之后,便拂袖转身,也离开